铁传甲却是心下一跳,霍然睁眼,果见罗长风与阿飞都正看着他。
长风少爷,飞少爷,你们怎会到此
铁传甲几乎忍不住要惊呼出声,但他却只是更用力的咬紧牙关,没有说出一个字。
瞎子冷冷道“他的姓名和这件事并没有关系,他不愿说,我们也不必问,可是我们这些人的姓名,他却不能不知道。”
边浩看向罗长风与阿飞,道“我们本有八兄弟,昔年承江湖朋友抬爱,管我们叫做中原八义,其实这也不过是朋友的抬爱”
瞎子忽又插言道“这并不是朋友们的抬爱,我兄弟武功虽不出众,相貌更不惊人,但平生做的事,莫不以义气为先,绝没有见不得人的。”
赵正义大声道“中原八义,义薄云天,江湖中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那说书先生也拍手道“中原八义,好响亮的名字,这位老先生想必就是大义士了。”
瞎子摇头道“我是老二,叫易明湖,昔日人称神目如电,可如今”
他惨笑了几声,涩声道“如今我的名号叫有眼无珠,你记住了吧”
说书先生赔笑道“在下怎会忘记”
卖野药的郎中道“我三哥宝马神枪边浩你已认识,我行四,叫金风白。”
说书先生神色一动,看向金风白,道“听阁下口音是南阳府的人”
“正是。”
说书先生道“南阳府一贴堂金家药铺,是几十年的老字号,老朽小时也曾吃过一帖堂的驱虫散,不知阁下”
金风白惨笑道“连万牲园的少东家都已在卖鸭脚,还提什么一帖堂”
说书先生大惊,失声道“万牲园莫非张老善人的公子也在这里”
“嗯。”
说书先生追问道“是哪一位”
那卖鸭脚的胖子惨然道“就是我这卖鸭脚的,我叫张承蹭,砍柴的樵夫是我六弟,他这把斧头现在虽只劈劈柴,但以前却能力劈华山。”
说书先生长吸了口气,似乎不胜惊讶,又不胜感慨。
麻子接道“我是老七,叫公孙雨,因为我的麻子比雨点还密。”
卖臭豆干的道“我是老八,叫赴汤蹈火西门烈,现在果然是一头挑油汤,一头挑烈火,卖的却是臭豆腐干。”
说书先生问道“不知大义士在哪里”
公孙雨指了指独眼妇人道“我大哥义薄云天翁天杰已被人害死,这是我大嫂。”
独眼妇人接道“我的名字可不好听,叫女屠户翁大娘,但你还是好好记着。”
说书先生赔笑道“老朽虽已年老昏庸,但自信记性还不错。”
翁大娘道“我们要你将名字记住,并不是为了要靠你来扬名立传,而是要借你之口,将我们的血海深仇说出来,让江湖中人,也好知道其中真相。”
说书先生双目大睁,道“血海深仇”
公孙雨指着铁传甲,厉声喝道“这人叫铁甲金刚铁传甲,害死我大哥的就是他。”
金风白道“我兄弟八人情同手足,虽然每人都有自己的事,但每年中秋时,都要到大哥的庄子里去住上几个月。”
张承蹭道“我兄弟八人本来已经够热闹了,所以一向没有再找别的朋友,那一年三哥却带了个人回来,还说这人是个好朋友。”
公孙雨恨恨道“这人就是忘恩负义,卖友求荣的铁传甲。”
金风白道“我大哥本就是个要朋友不要命的人,见到这姓铁的看起来还像是条汉子,也就拿他当自己朋友一般看待,谁知他却不是人,是个畜生。”
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