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没有点蜡烛,躺在床上,思绪纷纷。
“逃走吗”
他这么问自己。
“又不是没干过”他被抓起来的时候比现在的方砚小很多,刚进来也干的不是这个,她会被老板叫去给客人倒酒,或者是在别人不高兴的时候,用自己小孩的脸蛋哄别人开心,那工作很简单,只要笑笑就可以。
那个时候她武功比现在的方砚高,身手也好,逃跑是很经常的事情,但是每一次都失败了。
回来就给打得皮开肉绽,他后来长大了,就渐渐地被教会大人干的活,比小时候的困难100倍,这种工作刚开始,他依旧是很抗拒的,也没少做抗争,有的时候她被别的人领去做童男童女,但是每一次都被生气地退回来,原因自然是不必说,他前前后后不知道逃走了多少次,但是在一次次惨败的情况之后,他也就不跑了,他学会藏起自己的野心,并且学会利用自己的身体,因为他的老板说他长的很好看,所以从来不打它的脸。
他每天的工作其实很平常,和每一个住在这里的人一样,每天起床,洗过澡,接待客人,他不是这里的优质服务生,但是也算是有一些位分,所以他的工作其实还算是很多,再加上他已经学会了如何赚钱,有这幅俊朗的面孔,吃和穿都渐渐地不是问题。
时间就这么过去,渐渐地,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最近几年,他跑的少了。
他专心地完成它老板安排给他的工作,不再挨他老板的打。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变得和别人一样,甚至连他自己也这么认为了,但是直到有一天,他遇见了方砚。
他的生活节奏再一次被打乱。
记得第一次遇见那个小孩,是在这边的泥墙根,他看着大部队的人都走远了,看见没有人盯他转身就跑,那表情非常狰狞,一看就知道他受了多少的惊吓,方澈从他的反应上就知道他是在逃跑。
饶有趣味的看着。
就像在看从前的自己。
原来这个时候还是有愿意逃走的人啊。
他感觉已经好久没见了。
他目送着那个小孩远离他的视野,想着什么时候能和他再见。
果然他的猜测没有错,三天之后,他又看见了他。
这次他的身上多了很多伤,有很多还没有完全结痂,手臂青一道紫一道的,看着就触目惊心。
还是在那天相遇的泥墙根,他一个人对着破碗里的一点剩饭在吃,只是一双手不断地挑挑捡捡。
他悄悄地走的更近一点,才发现原来他是在挑食物。
只挑那些好的,放进嘴里,剩下差不多有半碗,他都放弃了。
“都伤成这样了,还这么多要求。”
他在嘴里调侃了一句,转身离开了。
有了第一次的相遇,他对这个小孩儿的关注就开始了,他发现这个小孩很奇妙,也许受伤了,他吃的越少。
平时没事的时候还能将就着吃一点不干净的,但是一旦受了伤,他仿佛对自己的饮食非常上心。
时间长了,他明白过来,这也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不生病。
“原来这些人里,也还是有人会爱自己”
它感觉心尖仿佛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暖暖的,酥酥的,有一股暖流涌动着。
从那以后,只要是碰见他,他总会悄悄为他送一份干净一点的饭菜。
这小孩本来也是有防备之心,直到他们都向对方说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