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佑还在摸着心口,他心中焦疼的想着,他老婆这脑子,到底装了多少计划多少事儿好像一张超级大的大网,把整个湘城里里外外都理得顺顺的,所有人都在她设定的游戏规则上活动,就像是蜘蛛一样,只能在她织的网上爬,谁爬到网外头去,谁就出局了。
这样是挺好的,整个湘城基本出不了什么大事儿,比安全区都还要安全,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都不为过。
可是,卿溪然得多累
说到底,他老婆也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绪长官在心疼我吗”
卿溪然在电话里笑了一下,觉着绪佑这个人,最大的可爱之处,便是无论她对他说多么理性冷静,甚至是冷漠的话,他似乎永远都不会被吓退一般。
理性的人一般总会说一些显得很冷漠的话,而往往这些话非常的伤人,这也是卿溪然为什么朋友那么少的最重要的原因。
就是因为她说话,往往不够感性,凡做任何事情,理性总是放在感性的前面,所以很多人都不太喜欢和她这样的人打交道,她太能伤到人心了。
这一点,绪佑也明白,他摸着心口,口气颇贱道
“可不是吗你也就我要了,唉,我吃点亏,勉强和你过一辈子吧,唉”
说不到三句正经话,他就开始贱兮兮的了。
本来在笑的卿溪然,在电话那头收起了笑容,又恢复了公事公办的口吻,
“绪长官,如果你没有意见,我让阿久送晶核与合同给你”
“你找死左手倒右手,你玩儿的嗨呢你。”
旧事重提,贱不过三秒的绪佑捶着心口,呕的想吐血,摊上一个机器人一样的老婆,能怪谁啊现在是他老婆逼他签订不平等条约,什么低利率高利率呀,不管多少利率他都得签了这个合同,这儿都等着晶核用呢
自己求来的老婆,跪着也要爱完一辈子
于是,被迫签订了借贷合同的绪佑,也只能恶狠狠的对着手机道
“你等着,卿溪然,你赶紧的给老子把床收拾干净咯,等着”
手机那头,卿溪然站在自家院子里,双手抱臂,看着院子外面的一顿哭天喊地,挑了挑眉稍,很冷静的分析了一番绪佑的话,脑子控制着手机,问道
“把床收拾干净,是什么意思”
“就是老子要弄死你的意思”
绪佑狠狠的挂了电话,昂头,看着已经渐晚的天色,心中默念,莫生气,莫生气,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莫生气,莫生气
想想,认识卿溪然那么多年,他这心脏可不比寻常人,要真跟寻常人一样,也不可能有一姐了。
成吧,莫生气,莫生气,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心情刚刚平复了一些,就听到卿一一在他脚下号啕大哭的声音。
绪佑吓了一跳,赶紧低头一看,那个本来在筱龙宝肩上,看驻防叔叔和安检叔叔打怪的卿一一小盆友,这会儿正扒着他的裤管,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儿的。
他忙弯腰把女儿抱了起来,伸手来擦她小脸上的眼泪,心中揪疼的问道
“一姐,你咋了谁有欺负你了”
“我,我马上就要死了,我要死了,爸爸,我都要死了,你还不兴我哭了吗”
卿一一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悲哀,她好惨一女的啊,才五岁,就要死了,好惨啊。
一旁的筱龙宝也赶了过来,听到了卿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