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薛运被男人伤的是身,而陈彩蝶,被男人伤的是心。
如陈彩蝶这样的人,其实把男人和女人的关系,看得比薛运更直白,更通透,也更现实,说她这样的女人存在,是给所有的女人都丢脸了,这个陈彩蝶并不否认。
但丢脸了又怎么样陈彩蝶就算是给所有的女人都丢脸了,可她却依然活得比末世里的大部分女人都要好。
为什么因为她接受了自己的命运,玩物就玩物吧,即便是个玩物,她也要做最好的男人手上的玩物。
便是她这样烂泥扶不上墙的态度,气得薛运理智全无,又加上陈彩蝶这一顿话下来,把薛运打击得个体无完肤,两个人便是这样在别墅里吵了起来。
后来吵着吵着,薛运直接伸手一推,将陈彩蝶给推倒在地,额角直接撞到茶几的角上,顿时,陈彩蝶就这样头破血流的晕死了过去。
卿溪然薛运,我现在命令你,立刻给我滚过来。
很显然,卿溪然的这句话不是简单的命令,而是控制式的侵入薛运的大脑,控制她现在必须立即离开陈彩蝶的别墅。
薛运本来已经蹲下了身子,伸手探向了地上晕死过去的陈彩蝶。
不过她的手还没触到陈彩蝶,就被卿溪然控制着起身来,双眸空洞的转身,直接走出了陈彩蝶和柳昊懂的别墅,往卿溪然所在的酒店去了。
这是薛运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体会到,被卿溪然所支配的感觉,整个大脑完全想不起来任何事,她木木的行走在路上,街面人来人往穿梭如云,她却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傀儡,没有灵魂的傀儡,被卿溪然拽着,往卿溪然的方向走。
一开始,薛运走在路上是害怕的,因为这种滋味太恐怖了,仿佛整个世界就剩下了她和卿溪然,她的意识被埋在这具傀儡一般的身体壳子里,深深的被埋了起来。
后来,薛运又觉得这种滋味儿其实也不错,她什么都不用想,想不起曾经受过的屈辱,也没有恐惧,没有仓皇,没有担忧,没有想让所有女人都站起来的那种重责。
她把一切都交给了卿溪然,灵魂给了,屈辱的记忆给了,恐惧与害怕给了,肩上的重担也给了,这会子的她,就是轻轻松松的一具皮囊,行走在这充满了罪恶与无法无天的人世间,没有情感,不怜悯众生,也不必众生怜悯。
便是这般,薛运行将就木的走到了卿溪然的面前。
她穿着一身灰色的呢子衣,毛呢的黑色窄裙,正坐在沙发上,看另外一套书。
已经来到了东陲镇好几日,卿溪然早几天叫人把东陲镇上的所有图书馆里的书,都运到了她下榻的酒店里。
平日里不管周围的人忙忙碌碌的干些什么去,卿溪然一直在酒店里看书,如今已经差不多快把堆积在酒店里的书看完了一大半。
薛运就这么木然的来到了卿溪然的面前,她的记忆突然回笼,整个人瞬间觉得后背仿佛背了千斤重的重物般,压得她恨不得跪在地上。
便是正当薛运适应着这突如其来的“解放”时,坐在她对面的卿溪然,脸色冷峻的将手里的纸质书“啪”一声的合上。
只见卿溪然起身来,看着薛运,直接甩手给了薛运一巴掌。
薛运被打懵了,这会儿什么反应都没有,只错愕的看着卿溪然,单手捂住了自己被打得有点儿疼的脸颊。
其实,卿溪然的这手劲力道并不大,甚至对于现在还只是一个隐性异能者的薛运来说,这力道都是不疼的。
可是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