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总算挤出一点时间,重温各自的旧日足迹。
而在大家忙碌之时,南露坐在一个分岔路口的餐厅里,痴痴地等了好多天,却一直等不到她所期待的那个身影。
那天约他,他不来,她过后又打过他的号码,却听到语音说这是空号。
呵呵,何必呢,好歹夫妻一场,竟如此绝情。
她这次找他,不过是想让他看在前世的情分上,想法子将她的儿子教得聪明些罢了。
毕竟,她的儿子原本是他的儿子
在这纷扰的世间,最长情的是女子;最无情忘情的,莫过于移情别恋的男子。
有了新欢忘旧爱,果然是男人的本性。
“那晚,我坐在这里,突然一个老人冒出来扯着我喊皮皮。”夜幕之下,罗青羽仰望路边寂静的街灯,道,“她忘了所有,念念不忘的孩子却在远方”
悲剧的是,那位老人的丈夫命不久矣。到时,还会有谁在半夜出来寻她回家
“就是你那次有生之年,舔犊情深的经历”农伯年剥着桔子一边回忆,剥好了随手分她一半,“我记得你说那位老太太只有十年命,估计不在了。”
无论老太太的下场如何,那是过去的事了。不必伤感,更不必猜测探寻人家的余生过得好不好。
善心要来得及时,过后的关注,只是良心过意不去想作出补救而已。
“你太小看我的粉丝了,”罗青羽笑眯眯地靠在他肩旁,“我把路上见闻拍出来后,立马有人查到这儿来,看看我的经历是真是假”
结果,真被他们找到了那对老夫妻。那时,老头子去世几日了,老太太的女儿接到邻居的通知赶回来,把她送去了养老院。
没办法,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生活,老人有老人的归宿。
当时,安东有跟踪这件事的后续。
得知有粉丝时常前去探望,逗老人开心,罗青羽蛮感动的。便捐了一笔钱给养老院好好待那位老太太,和好好招待那些粉丝。
老太太过世的时候,那些粉丝参加了葬礼,罗青羽没去。
所以,除了安东,无人知道她有参与此事,亦无需外人知道。如他刚才所言,她所做的一切,无非是让良心好过些。
农伯年听罢笑了笑,往她嘴里塞了一瓣桔子,再在她馥软的唇上亲了一口
“好姑娘。”
一次善心,将一出悲剧转化成一桩温暖的往事,难怪她重返旧地回味人生。
“年哥,”罗青羽吃着清甜的桔瓣,一边翘着双脚抖啊抖的,眼望夜空,“你一定不能死在我前边。”
逝者已矣,活着的人无比煎熬。
“这可说不准”农伯年是务实派,但见她瞥来冷漠的一眼,果断面不改色地承诺,“我尽量。”
“什么尽量要一定。”罗青羽不依。
农伯年刚要反驳,天边骤然噼啪一声巨响,把刚刚坦白做过好事的罗某人吓得整个跳起。
做“贼”心虚,慌得一批。
闲逸浪漫的气氛被打断了,两人迅速收拾垃圾,如风一般朝前边的酒店飞奔而去。
漫天风雨,倾泄而下。
不久,夫妻俩洗了澡,脱掉湿透的衣服。换上干爽的衣物,躺在温暖的床上看雨。
“打个雷怕成这样,还敢让我死在你后边,谁给的勇气”农伯年调侃她说,“雷神吗”
她是炼丹师,即使看不到自己的寿数,相信寿命短不到哪儿去,他们也不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