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无妨。”
凤无忧不拘小节地摆了摆手,她虽不喜同男人亲近,但凤弈毕竟是这副身子原主的大哥,被他搂抱一会儿,也没什么不妥。
“嗷呜”
怔忪间,一道熟悉的似狼嚎般的狗吠声乍响,于医馆前院回旋往复,经久不散。
凤无忧神情微怔,这才发现凌天齐手中抱着一只头染黄毛的二哈。
天这不是她的阿黄嘛
“阿黄”
凤无忧喉头干涩,虽然阿黄是害得她前世溺毙而亡的罪魁祸首,但毋庸置疑的是,阿黄陪着她渡过了一个又一个孤枕难眠的夜晚。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是阿黄伴着她,共迎腥风血雨,共闯刀山火海。
阿黄听到凤无忧的召唤,略显傻气的狗脸上瞬间现出一丝欣喜。
它后脚往凌天齐胸膛狠狠一蹬,“咻”地一声猛扑入凤无忧怀中。
“嗷呜”阿黄眼眸中,藏着几分愧疚。
毕竟,若不是它,凤无忧绝不会落水溺毙。
啪
“都跟你说了,色字头上一把刀见色忘义的狗东西,竟为了一只白母狗,将老子推向万劫不复之地”凤无忧狠掐着狗头,仍不解气,又对着它毛茸茸的后脑勺扇去不轻不重的两掌。
凌天齐、凤弈面面相觑。
这条狗,明明是他们在来东临的路上捡的,应当是条没人要的野狗。
但他们怎么感觉凤无忧对这条狗,比对他们还要热络亲昵
凤弈有些吃味儿,闷闷道,“无忧,这只狗刚入东临边境,就不知跑哪去鬼混,脏得很。等为兄将它洗干净了,再交予你手中,如何”
“嗷呜”
阿黄灼灼狗眼狠瞪着凤弈,若不是怕凤无忧打它,它恨不得扑上前抓花他英俊的俏脸。
砰
顾南风一脚踹开内室门扉,他抬袖扫了扫眼角不存在的泪花,视线在触及凤无忧怀中的阿黄时,眸光瞬间犀利。
“岂有此理胆敢轻薄老子养了多年的黄花大闺女儿”
顾南风气急败坏地撸起衣袖,顺手抄起门边的扫帚,朝着凤无忧怀中的阿黄气势汹汹而来。
“让你乱拱兔兔让你乱拱兔兔今儿个,老子定要扒去你一层皮,咬去你半身肉。”
凤无忧嘴角狂抽,她就说哪家的狗竟恶劣到轻薄一匹马
想不到,还真是自家阿黄
“嗷呜”
阿黄委屈巴巴地看向凤无忧,似是在向她求救。
凤无忧气得牙痒,咬牙切齿道,“渣狗若是再敢轻薄姑娘家,爷就将你阉了”
她虽气阿黄乱搞,但又十分护短。
见顾南风怒火喷薄,凤无忧疾步后退了数步,好声好气地劝慰着他,“别气别气为一条狗气坏身子,不值当。”
“凤无忧,你让开今天,老子非打断它的狗腿不可。”
“万万不可。顾南风,你仔细想想,若是兔兔已然怀了身孕,你却残忍地杀害了阿黄,这岂不成了一桩惨绝人寰的伦理惨案”
顾南风闻声,手中扫帚“啪嗒”一声砰然落地。
他双眸通红,一想到自己宠爱多年的赤兔马极有可能怀了身孕,真真是欲哭无泪。
凤弈,凌天齐二人亦未想到阿黄竟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只得一个劲儿地朝着顾南风赔着不是。
“久闻南风山庄顾神医大名,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凤弈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同顾南风打着招呼。
凌天齐亦随声附和着,“顾神医若是喜欢良驹,改明儿个凌某人必将亲自挑选几匹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