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外,君墨染忽闻墙内传来一阵瓷器碎裂之声,黑金色的眼眸中透着一丝疑惑。
傅夜沉神色微凝,尤为紧张地盯着面前那堵墙,急声道,“摄政王,凤无忧当真不在府上,请回吧。”
君墨染置若罔闻,倏地抬起孔武有力的胳膊,带着十层内力的一拳,猛地向墙体砸去。
“王,您的手”
追风焦灼地盯着君墨染深深嵌入墙体的拳头,深怕他的手就此报废。
下一瞬,墙体轰然倒塌。
君墨染徐徐收回鲜血淋漓的手,怔怔地盯着满地断壁残垣,心中空落落的,难受得紧。
傅夜沉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佯装愤怒,声色俱厉,“摄政王,你这是在做什么我不是跟你说过,凤无忧不在傅府你即便拆了傅府所有院墙,也无济于事。”
此刻,追风已带着暗影卫,将傅府翻了个底儿朝天,仍一无所获。
铁手甚至牵着数头猎犬,走遍了傅府的角角落落,也依旧未寻到一星半点的蛛丝马迹。
按理说,凤无忧极有可能被百里河泽带往了别的去处。
只是,君墨染总感觉凤无忧离他很近,近得仿佛能感受到她的气息。
半晌,他阔步行至榻前,盯着毫无褶皱的被衾,陷入沉思之中。
越是不留痕迹,凤无忧就越有可能还在府中。
只可惜,他平素里并未留意傅夜沉,一时间,亦很难弄清傅府究竟有多少密室。
“说,凤无忧在哪”
君墨染耐性耗尽,眨眼间就将尚方宝剑架在傅夜沉脖颈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傅夜沉微微耸肩,言笑晏晏,“摄政王,你当真是来找人的么还是以找人为由,蓄意滋事听闻,数个时辰之前,紫阳观被一把火烧成了灰烬,观中道士死伤无数。这会子,你是不是打算再放一把火,烧了傅府”
“不说那就去死。”
君墨染眸中杀意顿现,尘封多年的尚方宝剑遽然出鞘。
下一瞬,剑芒一凛,血色于须臾间弥散,傅夜沉脖颈上便多出了一道剑伤。
千钧一发之际,裕亲王、容亲王、德亲王、宸王等人,携着朝中重臣一并涌入傅府。
就连即墨胤仁,也从宫中风尘仆仆赶来。
“阿染,别意气用事。”即墨子宸不动声色地挡在傅夜沉面前,深怕君墨染一个冲动,真将傅夜沉一刀杀了。
虽然,即墨子宸亦十分厌恶傅夜沉,但他绝不能死在君墨染手中。
一来,傅夜沉乃东临第一仵作,仅凭验尸,就能绘出凶手画像,亦为不少喊冤入狱之人平反昭雪。故而,他在东临,亦颇负盛名。
再者,君墨染于数个时辰前,一把火烧毁了紫阳观,影响极其恶劣。
要知道,紫阳观被视为东临龙脉的发祥地,紫阳观一经烧毁,君墨染势必将遭受东临三千政客的口诛笔伐。
此情此景,君墨染只能步步留心,小心应对重臣的弹劾,绝不能意气用事。
“让开。”
君墨染声色骤冷,他已经懒得顾全大局。
若是寻不回凤无忧,傅夜沉即便万死,也难解他心头之恨。
“阿染,你能不能冷静些无忧她兴许只是迷了路,指不准天一亮就回医馆了。”即墨子宸岿然不动地挡在傅夜沉身前,不苟言笑地说着。
裕亲王深深地看了眼即墨子宸,他突然意识到,即墨子宸也许不像面上这般纨绔不长进。
不过,即墨子宸确确实实风流了些,他罹患花柳病一事,早已传遍五国四海。
一时间,裕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