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君墨染随手关上了门扉,以其身高优势,步步紧逼凤无忧。
凤无忧仰着头,怯怯地看向君墨染,磕磕巴巴道,“摄政王,快去躺好,我给你换药。”
他一手攫住凤无忧的下颚,冷声逼问着她,“本王很丑”
“摄政王您好看极了”
“比起你来,如何”
若是之前,君墨染绝不会说出这种话。
可此时此刻,他当真很想看看,总嫌他丑的凤无忧,她的身体有多好看。
凤无忧沉吟了一小会儿,终于放弃和他比美,小声嗫嚅道,“俗话说,过犹不及。我个人觉得,我还蛮秀气的。嘿嘿”
君墨染冷哼着,这才不疾不徐地行至榻前,“来,替本王换药。”
凤无忧磨磨蹭蹭准备了足足有一刻钟,才不情不愿地端着盛药的托盘朝君墨染走去。
彼时,君墨染紧阖双眸,若雕像般平躺在榻上一动不动。
凤无忧单手捂着心口,深吸了好几口气,才鼓起勇气,以剪子裁剪去君墨染伤口处冗余的布料。
“摄政王,您老人家千万要小心些。腹上箭伤本该结痂,这会子,伤口再度开裂,如此循环往复,定会留疤。”
“无妨。”
闻言,凤无忧心里头升腾起一股怒气,“您老人家就不能听句劝”
“凤无忧,本王有没有跟你说过”
“说过什么”
“本王没有过通房,和即墨子宸之间亦清清白白,也从未碰过府上丫鬟家丁。”
“哦。”
凤无忧抿着唇顿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她心里确有几分窃喜,但要是问她为什么窃喜,她自个儿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可能,她对君墨染也萌生了一分好感
或者两分
思及此,凤无忧冷不丁地抬手,很掐着自己的脸颊。
她当真是不要命了,居然敢肖想喜怒无常的君墨染
要知道他的温和只是假象,暴戾才是他的本性。
喜欢上这种人,十有会死无葬身之地。
君墨染不明所以地看着将自个儿脸颊掐得通红的凤无忧,不悦地攥住了她的手腕,“是本王让你难以自持了么”
“才不是。”
凤无忧矢口否认,迅疾抽回手,全神贯注地替他换药。
她盯着他染血的衣襟,一鼓作气,“喀嚓”两声剪开他染血的衣襟,旋即以纱布轻拭着血迹尚未干涸的伤处,正打算洒上药粉,才发现他伤处浮着一层水粉。
平白无故的,涂什么水粉
难道,是因为她嫌他丑,他才刻意上了点粉,遮丑
凤无忧满头黑线,狂抽着嘴角,一时间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咳咳”
君墨染亦觉得气氛有些怪异,以干咳掩饰着尴尬。
好一会儿,凤无忧才回过神来。
她的脸烧得厉害,向来吐语连珠的嘴,频频嘴瓢,说不出一句整话。
“你怎么了”君墨染见凤无忧脸色绯红,困惑地询问道。
“摄政王,女儿家的胭脂水粉,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别乱用。你伤口未愈,不宜上粉,万一溃烂,得不偿失。”
“闭嘴。”
君墨染恼羞成怒,冷喝着她。
天知道他为何会做出这般匪夷所思的事情
“良药苦口,忠言逆耳。摄政王,听我一句劝,若想伤口快些恢复,万万不得再涂水粉。”
“滚出去。”
君墨染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