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上去十分不着调,但偶有的正经时刻,其出色的个人能力总能让人眼前一亮。
凤无忧并未理会傅夜沉,转而看向紧攥狗绳的差吏,“愣着做什么让这群小宝贝上前,好好闻闻凶手残留下的气味。”
一时间,差吏也不知该不该听从凤无忧所言,只得眼巴巴地朝百里河泽望去。
百里河泽声动,不疾不徐地说道,“按她的意思做。”
“是。”
差吏得令,忙不迭地拽着九条猎犬行至大堂中央。
这些猎犬经过专门的训练,破案时倘若能排除外力干扰,总能相对准确地找出凶手。
不过,猎犬破案亦有一个极其致命的弊端。
它们虽不会扯谎,却极容易被浮于表面的假线索蒙蔽。故而,它们仅仅只能作为辅查的手段之一。
像这种三堂会审的大场面,还是头一遭出动猎犬。
凤无忧在查验腐肉之时,已然发现腐肉上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木兰花香。
而她身上,恰恰随身携带着青鸾亲手绣的木兰花香囊。
于红叶寺中留宿的那一晚,她曾用过的被衾极有可能染有木兰花香。如此一来,有心人甚至不需要蓄意接近她,直接将那条留有木兰花香的的被衾盖至尸体身上,便可轻而易举地伪造出假证据。
彼时,猎犬已围在尸体边转了约莫一刻钟。
倏然间,九条猎犬竟默契地朝凤无忧发起了猛攻。
它们狂吠不止,异常凶猛。
差吏一时不察,双手卯足了劲儿,都未能拽住狗绳。
下一瞬,九条猎犬纷纷摆脱了狗绳的桎梏,朝凤无忧袭去。
“无忧,快躲至本王身后”
即墨子宸见状,大义凛然地挡在凤无忧跟前。
岂料,百里河泽竟飞身上前,于第一时间将凤无忧护在怀里。
凤无忧眉头一皱,尤为嫌恶地将他推向一旁,“国师大人打算做什么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百里河泽喉头微动,声色恹恹,“好心当作驴肝肺。”
“你有心么”
凤无忧唇角噙着笑意,犀锐的眼神不偏不倚地落在百里河泽身上。
百里河泽极其讨厌凤无忧这般玩世不恭的笑容,看似和善,实则冷漠。
深吸了一口气,百里河泽猝然转身,对着身居高位的即墨胤仁冷声道,“事实胜于雄辩。铁证如山,凤无忧正是红叶寺惨案的始作俑者。”
即墨胤仁闻声,失焦的眼眸一动,遂以惊堂木拍案,厉声冷喝,“凤无忧,还不认罪”
凤无忧从怀里掏出木兰花香囊,往百里河泽怀中一扔,“国师大人,你到底会不会破案如此草率地结案,分明就是欲盖弥彰。”
百里河泽明知香囊极易引来猎犬的围攻,却不忍轻易放手。
他骨肉均匀的手紧攥着绣有木兰花的精致香囊,薄唇轻启,“凤小将军赠予的香囊,本座自会珍藏。”
百里河泽话音未落,猎犬魔怔般朝他扑去。
他淡淡地扫了一眼费劲地攥着狗绳的差吏,冷声道,“下去。”
“是。”
差吏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拽着凶猛无比的猎犬匆忙退下。
即墨子宸反应了过来,愤怒拍案,振振有词,“百里河泽,还打算借由几头牲畜污蔑无忧倘若猎犬指认之人,就是红叶寺屠门惨案的凶手。那么,猎犬对你狂吠不止,是不是证明你也插手过此事”
百里河泽尚未回话,便有两位差吏着急忙慌地跑进了大理寺大堂,“启禀皇上,启禀国师,东郊悬崖之上发现一具女尸。据目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