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你们凭什么赶走我的客人”
凤无忧双手叉腰,柳眉倒竖,气得差点儿撸起袖子跟他们干上一架。
青鸾挪步至凤无忧身侧,轻拽着她的衣袖,“公子,他们人多势众,我们斗不过的。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算了吧。”
“爷好不容易积攒的人气,岂能被这群搅屎棍搅散今日,爷若是不弄清事情原委,绝不罢休”
凤无忧接过青鸾手中的锣鼓,连击数下,高声道,“请问,红叶寺惨案和爷聚众看秀有何关联”
为首的官差反问道,“何为看秀”
“请你先回答爷的问题,好吗红叶寺惨案的肇事者尚未被擒拿归案,这意味着可能还会有更多的无辜百姓遇险。危急关头,落单比聚众危险得多,难道不是么”
“说得倒是有几分道理。”
为首的官差打量着神算医馆门口的楹联,心下腹诽着挑个夜黑风高的大好日子寻凤无忧亲自诊治一番,看看他的身体还有没有再度发育的可能。
故而,他对凤无忧的态度大体还算客气。
凤无忧闻言,气得就差当场喷火,声音不由自主地高了八度,“既然你也认为爷说得有道理,为何还要执意驱散爷煞费苦心才引来的人潮”
“我等只是奉命行事。”
“谁的命令”凤无忧眉头一皱,略感疑惑。
难道,这世上还有比君墨染更可恶的人
“摄政王的命令。”为首的官差压低了声,同凤无忧窃窃私语着。
“狗东西,气死爷了”
凤无忧气得面色发白,却又无可奈何。
君墨染怕不是杠精转世
怎么处处同她抬杠
“公子,摄政王脾气不好,咱还是多担待些吧。”
青鸾深怕凤无忧提着砍刀杀去摄政王府,到时候若是丢了小命,那就得不偿失了。
“嗯。狗东西脾气不好,爷不和他计较。”
凤无忧愤愤言之,闷闷不乐地入了医馆。
长乐坊二楼雅座,君墨染久久伫立窗前,闻医馆方位喧闹色戛然而止,顿觉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他斜勾着唇角,缓坐于食案前,自斟自饮,好不惬意
“刚刚去摄政王府找你,追风说你打算在长乐坊中留宿,我还不信。想不到,你小子当真躲在长乐坊中偷香窃玉”
即墨子宸轻叩着门扉,径自行至君墨染跟前,饶有兴致地看向他。
君墨染刀锋般冷漠的目光落在即墨子宸脸上,不咸不淡地问道,“找本王有事”
“也没什么要紧事。最近隐疾复发,不得碰女人,无趣得很。”即墨子宸叹了口气,一口饮尽君墨染杯中茶水。
“”
君墨染虽和即墨子宸交好,但他们二人的性格正所谓是南辕北辙。
即墨子宸风流多情,成日于脂粉堆里打滚。
君墨染不喜女色,如同苦行僧一般清心寡欲。除却在凤无忧面前显得“猴急”了些,平素里根本懒得搭理围在他跟前的莺莺燕燕。
故而,他完全不能理解即墨子宸为何总喜欢流连于烟花之地。
在他看来,即墨子宸罹患上花柳病,全是他自个儿咎由自取。
即墨子宸早就习惯了君墨染尤为冷漠的态度,自说自话,“赶往长乐坊的路上,恰巧听人说起北璃那位凤小将军。据说,凤无忧在醉柳轩后门开了家医馆,专治疑男杂症,一会儿陪我去看看”
“不去。”
“怎么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