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屋中那对“苦命鸳鸯”回过头,怔怔地看着一片尘埃中,恍若天神般俊美的君墨染。
“夭寿了天神莫不是太寂寞,下凡找快活”
女人腾出一只手,挥去眼前飞扬的尘土,说话间涎水直下三千尺。
“臭娘儿们,还不知道遮遮”
男人涨红了脸,眼下这般进退两难的境地委实让他不好受。
君墨染眼眸中现出一丝迷茫,他直勾勾地盯着土屋中烟视媚行的女人。
她似乎和他以往见过的女人不大一样。
原来,不是所有女人的胸,都夸张到同头等大。
“喂说你呢,再敢看老子的婆娘,小心老子挖了你的眼珠子。”男人气愤地朝着尘埃里一脸错愕的君墨染吼道。
君墨染剑眉微蹙,他不仅没收回视线,甚至还抬脚跨入了土屋之中
这一下,土屋里的女人又惊又喜,不动声色地撒开了遮掩着身体的双手,若不是身边男人强行按着她的手,她兴许就热情似火地朝君墨染扑了上去。
“你们在做什么”君墨染声色低醇悦耳,恍若亘古传来的悠扬乐律。
只是,他这话,并不应景。
寻常人若是见一对男女于榻上“打”得正欢,正常反应应当是落荒而逃。
可君墨染,却一本正经地问他们在做什么
男人气急,狠瞪了他一眼,暴喝道,“哪里来的臭流氓赶紧的,从老子地盘上滚出去。”
“你对人家这么凶做什么他兴许只是迷了路。”女人不满地推搡着边上的男子,顺带朝君墨染飞去一记媚眼。
君墨染自然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他只想问问面前这对小夫妻此刻是什么感觉。
他有些不确定自己对凤无忧的心思,故而才顺便问问这对看似十分恩爱的小夫妻。
思前想后,君墨染薄唇轻启,沉声问道,“你们,开心么”
此话一出,女人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理智回拢,稍稍往男人身后靠去,看君墨染的眼神亦从崇拜转由怜悯。
男人满头黑线,心下腹诽着上天终究还是公平的,给了眼前这位气度不凡的黑衣男子天铸的容颜,便一定会让他在其他方面有所残缺。
比如智障
君墨染眸色渐深,他回想起数个时辰前,一袭女装桃羞杏让国色天香的凤无忧。
那一瞬,他只觉掩埋在内心深处的欲念蓬勃而出,甚至想到以强权迫使她屈服。
故而,他认为面前这对小夫妻的切身感受对他有着非同寻常的借鉴意义。
蹬
他一脚横跨上榻,一手掐着男子的下颚,沉声逼问道,“说不说”
男人发现君墨染的力道大得惊人,面上的忿忿之色于顷刻间转为无边的惊恐,“开,开心。”
得到满意的答案,君墨染又扫了一眼他身后又惊又惧眸中却带着一丝兴奋的女人,“你呢”
“开心。”
“不觉得委屈”
“不觉得。”女人话音一落,便羞红了脸,再不敢拿正眼看君墨染。
君墨染闻言,唇角斜勾出一抹雅痞的弧度。
既然不觉得委屈,今后有机会,他便再不会对凤无忧手下留情。
二人都觉得快乐,即便他手段强硬了一些,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