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未见过君拂郡主,但这四海之中,谁人不知君拂郡主被东临摄政王宠上了天
即墨胤仁垮着小脸,以手肘怯怯地推了推凤无忧,“凤小将军,你闯大祸了”
凤无忧横眉扫了眼即墨胤仁手中的鸭腿,心下顿生一计。
她腾出一只油腻腻的手,拍了拍即墨胤仁的肩膀,“小胤胤,我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理应相互扶持,相互包庇,齐心协力攻克难关才对”
即墨胤仁抗拒地摇了摇头,“其他事都能依你,独独这件事不行明明是你烤了君拂郡主的爱宠,朕才不要替你背锅。”
“勇敢点,拿出男子汉的气概身居高位,理应有所担当”
凤无忧为保小命,只得一门心思地游说天真单纯的即墨胤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可是当今圣上,吃郡主一只鸭子,她还能骂你不成”
即墨胤仁煞白了张小脸,如是说道,“朕岂是怕她你有所不知,摄政王极其护短。要是让他老人家得知此事”
他话说一半,突然将手中飘香的鸭腿扔至一旁,双手环胸,瑟瑟发抖。
“你很怕摄政王”
“皇爷爷驾崩前,将尚方宝剑,东临虎符,还有传国玉玺均交至摄政王手中。故而,摄政王的权利比朕要大上许多。”
凤无忧心下腹诽着,东临先皇此举,倒是深谋远虑。
即墨胤仁年幼,想坐稳皇位,无异于天方夜谭。
唯有君墨染这般毫无野心,却能一手遮天的狠角色,有能力庇护年幼无势的即墨胤仁,又有实力守住东临八百里壮丽河山。
“凤小将军,朕有点儿害怕。”
即墨胤仁瘪着嘴,下意识地往凤无忧怀里钻去。
凤无忧顺手轻抚着他圆乎乎的脑袋,沉声道,“莫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为今之计,何法处之方妥”
“一不做二不休,死不认账。”
凤无忧又啃了几口鸭腿,待吃得七八分饱,才卯足了气力,蹲于院角一隅,疯狂地刨着土。
“死不认账虽无赖了些,但不失为应敌良策。”
即墨胤仁重重地颔了颔首,强行压住心中惊悸,跟着凤无忧一道卖力地刨着土,而后将吃剩的半只鸭子埋在了梧桐树下。
“香香”
“香香,你在哪儿”
“呜呜呜香香宝贝,你快出来”
待凤无忧和即墨胤仁将鸭子的尸首处理妥当之际,一阵银玲般清脆的少女娇音不偏不倚地撞入鼓膜之中。
即墨胤仁沾满泥泞的手一颤,若霹雳般,抽搐不止。
凤无忧低声叮嘱道,“镇定点儿摄政王他老人家不是还没来吗”
她话音未落,君拂已带着数十名侍卫风风火火而来。
凤无忧抬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形容娇蛮的君拂。
君拂双手叉腰,略略高傲地扬着下巴,语气不善地询问着凤无忧,“你,有没有见过本郡主的爱宠”
说话间,披在她肩头的水红色丝绒小斗篷亦跟着微微晃动,衬得她肤色细润如玉,光彩动人。
凤无忧拍了拍手上的泥泞,施施然站起身,眸似桃花,檀口微启,“素闻君拂郡主貌倾天下,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即墨胤仁局促地立于凤无忧身后,略显僵硬地附和着,“凤小将军所言甚是。”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此话一点不假。
被凤无忧和即墨胤仁恭维得飘飘然找不到北的君拂,亦收敛了张扬的性子,稍稍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