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眸色渐冷,哂笑道,“北堂龙霆,你良心不会痛么北堂璃音毁了我用血汗拼来的功勋,毁了我的似锦前程,使得我九死一生,险些命丧黄泉。你却以一介女流来搪塞我,难道就因为她是女人,我就活该被欺负”
北堂龙霆见凤无忧毫发无损,官居东临骠骑大将军,自然感受不到过去一个月凤无忧的颠沛流离。
他沉声道,“凤无忧,本王没瞎,难道看不出你在东临混得风生水起反观音儿,被烈性媚药所伤,两条腿上,全是斑驳伤痕。女人身体留疤,当如何是好更重要的是,她若是失了贞洁,当如何嫁人你若是心中有气,大可冲本王来,为何要动手毁了她”
凤无忧眸色森冷,她腹诽着,北堂龙霆这般执迷不悟,活该被蒙在鼓里。
眼下,纵她寻到得以证明自己身份的证据,她也不会将之呈交给北堂龙霆。
他,确实不配。
沉吟良久,北堂龙霆看了眼天色,许是担忧君墨染中途折返,急声道,“臭小子,犯了弥天大错仍不知悔改看在你为北璃付出良多的份上,本王不杀你。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凤无忧亦瞟了眼窗外的沉沉夜色,暗忖着一时半会儿,君墨染应当来不了。
此情此景,除却自救,别无他法。
深吸了一口气,凤无忧迎上北堂龙霆的眸光,正义凛然地说道,“你我君臣一场,若真要罚我,罚便是了。你觉得,阉刑如何一刀切,不留隐患。如此一来,被你捧在手心的魂珠鱼目便可无后顾之忧。”
北堂龙霆莫名其妙地看向她,“放心,本王绝不会废你身体。杖责八十,自此两清。”
“北璃王这是在欺我东临无人”
遽然间,百里河泽跃窗而入,若隐士谪仙般,披星戴月而来。
凤无忧双眸圆瞪,略显惊愕地看向一脸肃杀的百里河泽。
北堂龙霆眉梢一挑,语气不善道,“百里国师,少管闲事。”
“倘若,本座偏要管这桩闲事,北璃王当如何”百里河泽行至凤无忧跟前,见她并未受伤,这才松了口气。
“百里国师,你身受重伤,绝不会是本王的对手。”
“北璃王,你若是敢对本座动手,无异于同东临百姓为敌。今日,你若是想伤她分毫,就先从本座的尸体上踩踏过去。”
百里河泽眉宇间透着淡淡的疏离,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若当真护不了凤无忧,那便陪她一道,上穷碧落下黄泉。
凤无忧眉头紧拧,沉声道,“百里河泽,依照当前形势,你我算是势如水火的仇敌。你千万别管爷,不然爷都不知道当如何面对你。”
百里河泽绷着一张岿然不动的冰山脸,冷声道,“本座不需要你的感激。”
北堂龙霆耐性渐失,高声道,“凤无忧,自行领罚,前尘恩怨,当一笔勾销。”
“北璃王,你若是敢动她分毫,北堂璃音必死无疑。”
百里河泽不咸不淡地说着,却是让北堂龙霆心神为之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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