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好做得太过分。
沉吟片刻之后,她只得调转过身子,将矛头对准了百里河泽,“存心找茬”
“是。”
百里河泽薄唇轻启,沉声应着。
“你等着”
凤无忧咬牙切齿道,旋即趁百里河泽不备,又凭着手中挂坠,轻而易举地催眠了他。
一时间,百里河泽如同一尊雕塑一般,一动不动地杵在她身前,不言不语,双眸放空。
凤无忧见状,清了清嗓子,当着四方看客的面,大声询问着他,“百里国师,璃音公主向君拂郡主下药一事,你可知情”
“知情。此事,乃本座一手促成。是本座亲手给北堂璃音传了纸条,要他按本座的指示,偷换茶盏,使得君拂郡主误服掺着烈性媚药的茶水。”
百里河泽此话一出,戏台上下均是一片哗然。
凤无忧趁势追问,“为何要这么做”
百里河泽沉吟片刻,旋即深情款款地看向凤无忧,一字一顿,“自然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不管你承认与否,你都是本座的女人,这一点,谁都无法改变。”
凤无忧最不愿听到百里河泽旧事重提,瞬间冷了眼色,恨不得将百里河泽千刀万剐。
虽然,此刻的她还蒙着面纱,众人皆不知她是谁。
可百里河泽这番话,依旧让她感觉窘迫至极。
君墨染见状,倏然起身,阔步迈上戏台,旁若无人地拦腰抱起凤无忧,“站了大半天,可是累了”
凤无忧点了点头,轻声细语道,“百里河泽真是个变态。”
“变态所言,别放在心上。”
君墨染见凤无忧情绪骤然低落,暗叹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凤无忧什么时候才能从百里河泽给她留下的阴影中走出。
他只想告诉她,他一点也不介意她是不是完璧之身。他只是十分心疼她要独自承受这些痛苦,亦十分内疚自己没能保护好她。
百里河泽心中苦涩不已。
他原以为,他当着众人的面,承认自己是一切祸端的始作俑者,得以换来凤无忧的正眼相待。
可惜,凤无忧已然将他当成了阴沟里的臭虫,根本不愿多看他一眼。
事实上,百里河泽根本没被凤无忧的催眠术所控,可他却心甘情愿地配合着凤无忧。
正如上一回,她根本不会点穴术,他还是竭尽所能地配合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