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失声尖叫,似蹙非蹙笼烟眉下一双杏眸里藏着几分不悦。
春夏连连放下手中茶盏,“噗通”一声,跪在北堂璃音跟前,战战兢兢道,“奴婢护主不力,罪该万死。”
北堂璃音捻着纤纤细指,麻利地剔出深深扎入手心的银针,忽然扬起手来朝着春夏惊慌失措的脸颊扇去,“真是个废物本宫要你何用”
“奴婢该死”
春夏垂眸颔首,双肩发颤。
北堂璃音见银针上夹带着一张带着淡淡沉香的碎纸条,刚刚舒展开的笼烟眉,又轻轻蹙起。
春夏不明所以,微微仰首,轻声询问道,“公主,可是那刁蛮女子下了战书”
北堂璃音利索地展开纸条,但见纸条上头,着墨颇深的遒劲草字,双手紧握成拳,气愤之余,更多的是担忧。
纸条上,赫然写着“凤无忧复仇归来,欲以汝之道,还施汝身。若想反杀,不若将茶盏转递君拂。”
第一眼见蒙面女子时,北堂璃音便觉她的身形十分眼熟。
稍加细想,犹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不过,北堂璃音早前便知凤无忧是女人。
故而,此刻的她尚还能维持面上的平和。
正如纸条上所示,若想反杀,不妨将面前这杯茶盏给君拂端去。
只要君拂喝了茶水,到时候若是查到凤无忧头上,君墨染即便对凤无忧有几分好感,应当也不会纵容她这般欺辱君拂。
说来,这倒是一个不错的离间计。
北堂璃音的顾虑在于,她若按纸条所示照做,就意味着将把柄留给了向她传纸条的人。
如此一来,怕是后患无穷。
深思熟虑之后,北堂璃音终是下定决心,破釜沉舟。
她骤然起身,朝着幕布方向,高声喊道,“岂有此理,竟有男人混入幕场之中”
须臾间,幕场中的佳人娇娥纷纷惊惶地站起身,惶惑地看向四周。
北堂璃音单手端着茶盏,神色惊慌地挤兑至君拂跟前,以广袖加以遮掩,旋即茶盏中的茶水如数倒至君拂跟前的茶盏中。
君拂见北堂璃音亦穿着一身飒爽男装,心里大为不爽。
她眼眸一斜,直愣愣地翻了个白眼,冷哼道,“东施效颦,愚不可及。”
北堂璃音杏眸中寒心频射,冷声道,“自作孽,不可活。”
场面一度陷入极其尴尬的境地,若不是君拂顿觉浑身燥热不安,她定会同北堂璃音针锋相对到底。
凤无忧再度坐回君墨染身侧,顾盼神飞,濯濯眼眸似辰星闪烁。
君墨染偏头,见她心情大好,长臂一伸,又将她捞回怀中,“怎么去了这么久”
“原本只打算收拾北堂璃音,不成想,君拂横插一脚。不得已之下,只得多费些心神,教她做人。”
“别伤到自己就成。”
君墨染淡淡答道,他对君拂也算是仁至义尽。
说话间,粉面含羞,绯红似云霞的君拂着一身如霜锦袍,翩然登场。
丝竹管乐声骤起,她一改平素里娇俏模样,举手投足间透着几分英气。
“君墨染,君拂当真是你的胞妹我怎么感觉,她似乎对摄政王妃之位很感兴趣”凤无忧尤为纳闷地询问着他。
“又吃醋了”
君墨染斜勾唇角,对于凤无忧的表现尤为满意。
唯有在乎,才会如此频繁地吃醋。
如此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