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鼓喉咙，就咽了下去。
    几乎是吞下叶子的刹那，他的脸上就浮现出一抹红色。
    隐隐的轰鸣，顿时就在他全身的肌肉里响了起来，过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才消散。
    而这个时候，如果仔细去看的话，就会发现，老皇帝从始至终，没有挪动一步，但是他身体周围，三尺范围内的粉尘，此刻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刚刚就像是虚空中出现了神奇的震荡，将这些粉尘，都给震到了四周一般。
    “这次，我要了你的命。”
    老皇帝重新拿起了剑，剑尖对准了楚言的喉咙。
    他抬起眼皮子，最后看了楚言一眼，就要将长剑刺过去。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面前的楚言，猛然睁开了眼睛。
    刹那之间，四周的温度，降至冰点。
    空气仿佛一时之间，都被冻住了一般。
    老皇帝先是愣了一下。
    他一开始都没有能够反映得过来。
    因为这种情况，在过去的时候，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任何一个修士，在中了他的三生之眼之后，即便醒过来，也会变成一个白痴或是疯子。
    但是此刻，眼前楚言睁眼，那眸中几乎化作实质的煞气，则是刹那之间，让老皇帝感觉到彻骨的寒意。
    他的尾椎骨，此刻都由下而上，噼里啪啦，传来一连串的爆响。
    脑袋上的头发，更是都要根根竖起。
    这眼神，绝对不是白痴或是疯子可以具有的。
    一瞬之间涌上心头的恐惧，甚至让老皇帝一时之间都没有能够注意到，楚言此刻的眼睛，是没有眼白的。
    整个瞳孔，是一片看不见底的黑。
    不过毕竟刚刚吃了那么多的灵丹妙药，一愣神之后，老皇帝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他不进反退，握紧长剑，就朝着楚言的喉咙刺去。
    楚言如今的炼体程度，即便是赵怜星用这把剑，都不见能刺伤他，更何况是眼前这个凡人之躯的老皇帝。
    只是刺中不伤是一回事，被刺中又是一回事了。
    面对这老皇帝，就算被他刺中，都是一种耻辱。
    叮
    在剑尖距离楚言的咽喉还有一寸的时候，虚空中传来一声金石撞击的声响，顿时之间，这长剑就再也没有办法往前移动分毫了。
    老皇帝握着剑柄，太阳穴都鼓了起来，想要将长剑往前推动。
    但是最后他的脸都涨红了，也没有能够有丝毫的作用。
    这个时候，老皇帝才意识到，有麻烦了。
    他立刻松开剑柄，望向楚言的双眸。
    顿时之间，老皇帝左眼中的三个漩涡，再度浮现出来。
    “三生”
    “哼”楚言的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扬手一拨，面前的长剑就飞了出去。
    而他的手，直接探过去，覆盖在了老皇帝的额头上。
    楚言的掌心是暖的，但是这一刻，老皇帝感觉体内的血都凉了。
    左眼中的漩涡，此刻虽然还在旋转，力量也在酝酿，但是却一点也释放不出来了。
    “你的两只眼睛，都挺不错的。”楚言淡淡开口。
    老皇帝的心，瞬间沉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