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瓦托雷说着,仰起头来将空气推筒一推到底。将粘稠的药膏直接挤入喉咙深处,露出一个苦涩而有些扭曲的表情。
安南学着他的样子,把药剂推出、一口吃下。
随后稍微有些失望
并没有多难吃的样子。
它的味道大概类似味道极浓的红枣人参水,兑上没冲开的黑芝麻糊混点酸柠檬汁。
怪倒是挺怪的
不过效果倒是很好。
安南吃下去之后没过一会,就感觉自己刚刚醒来,什么都没吃的身体渐渐恢复了活力。
随后萨尔瓦托雷又从手提箱里取出来了一瓶红色的药剂、一瓶紫色的药剂、一瓶盛放在瓶中、如烟雾般流动着的奇异气团递给安南“血之冲动汤药,敏锐合剂,极寒气息。开战前把他们都吃了极寒气息省着点用,我只做出来一瓶。”
说着,他又从手提箱中取出一支银灰色的、带着塞子的长滴管。
他将滴管交给安南,吩咐道“我提着箱子不方便动。你把它围着屋子去滴一圈,记得线不要断如果有灵体试图进入,它会亮起示警的。”
“明白。”
安南有些讶异的看着萨尔瓦托雷。
之前对抗杰拉尔德的经验,让他习惯性的把萨尔瓦托雷当成了一个笨重的炮台。
如今他突然意识到
这凯子萨,貌似是个药罐流战士啊
在安南处理警戒线的时候,萨尔瓦托雷解释道“汝心不触即鸣这个仪式,本身不会带来任何影响、也不会召唤任何东西。它通常是不满足仪式条件的时候,强行进行仪式、顺便用来清场用的。
“它会收集仪式场内的心跳。每过九秒,仪式场中的所有人的心脏都会嗡鸣一声同时让已经醒来的人变得越发有力、让没有醒来的人继续沉睡。
“在这个仪式中睡过去的普通人,在仪式结束前绝对不可能醒来。即使用刀把他们扎成漏勺也不会醒来而清醒着的人则绝不会睡着,也因此绝不会陷入噩梦。”
萨尔瓦托雷低声说道“很多强力的咒物材料,本身都是高阶噩梦的钥匙。接触它们就可能会被引入噩梦之中想要使用这些钥匙的力量,要么就是自己净化一次噩梦,在其进入封禁三日的时候将它置于仪式;要么就是用另外的仪式来封印钥匙的力量、或是加持给仪式执行者不会陷入噩梦的某种力量比如现在这样。
“既然我们能从这个仪式中挣脱出来,这意味着这次的汝心不触即鸣的仪式执行者比我们的灵魂阶位要低。而我们都是最低阶的超凡者,所以”
“所以,这个仪式是由一个普通人举行的”
安南难以置信的问道。
这么大的声势
整个城市的人昏睡不醒,太阳都被置换。
这真的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吗
“仪式就是如此”
萨尔瓦托雷倒没有什么反应“知识就是力量。这个仪式想要举行也并不简单至少蒙不出来。
“它需要九个人,九小时完成。一个人献出残缺的眼、一个人献出残缺的耳、一个人献出半条舌头、一个人献出一块皮肤、一个人献出半杯血、一个人献出半根骨、一个人献出半只足、一个人献出半只手、一个人献出半个心脏以此形成映射,召唤持杯女的杯之口。
“因为这属于非法召唤,他们必须绕过持杯女,所以祭品都必须用残缺的,以此呼唤残缺的血杯之力。但持杯女可是正神即使只是召唤她的一部分力量的虚影,也足够引发天地异象了。”
说着,萨尔瓦托雷指了指天上的“暗红色太阳”。
“那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