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依靠在身后的墙壁上,缓缓开口道“如果你有和我一样的智慧,是不会留下这么多的漏洞的。”
自然,安南的话没有任何回应。
但那无所谓。
在这次噩梦中出来后,他已经完全理解了丹顿的逻辑。
丹顿能够幸存在自己的噩梦中应该是因为,萨尔瓦托雷低估了黄金阶超凡者的力量,将丹顿的大脑作为咒性材料,加入到了药片中。
灵魂被染色后,从本质上就已经跨越了“人类”这个族群的极限。
那是货真价实的非人。
毕竟丹顿被夺走的只有脊骨和灵魂虽然他的灵魂也被抓走,但他的大脑仍然是完整的。
也因此,这份咒性材料才会被萨尔瓦托雷作为入梦秘药的主材料。
萨尔瓦托雷想必是没有料到即使失去了灵魂,即使大脑被搅打成浆甚至可能还煮沸、过滤过,但最终制成的药片中,依然会存留有丹顿的意志碎片。
但也幸好,仅仅只是碎片而已。
或许是因为没有灵魂的缘故丹顿的行动非常机械。
换句话来说,就是不懂得虚则实之的道理。
他的所有行动都有明确的目的。
他将安南拉入到伪造的“噩梦狼吻”中,目的应该是为了让安南接受狼吻仪式。
安南原本持有被反转的冬之心,已经被剥夺了全部的负面情绪;如果他再被狼吻仪式在噩梦中剥夺掉全部的正面情感他还能剩下什么
只会剩个空壳而已。
到了那时,丹顿的意志碎片就能够趁虚而入占据安南灵魂的一角,重新拥有能够思考的身体、以及拥有能够施展法术的超凡灵魂。
“但你根本意识不到,我的记忆力到底有多好你也无法在这个空间内对我读心。因为你已经失去了施法能力,只能从我说的话中获取资讯。”
安南嘴角微微上扬,平静的说道“否则你不可能不知道
“我认出来的画,比我说出口的要多的多。
“所以,我已经看到了你的小动作。”
是的,小动作。
安南最开始跳过来之前,就已经认清了这面墙上的画。
这面墙共有八幅画,两副来自卡芙妮、一副来自卡芙妮她爸,两副来自老面包,一副来自一一,一副来自酒儿。
而另外一幅,则是一枚黑色的瞳孔。
是的,黑色而不是灰色。
但在安南将目光移向那副画的时候,它就悄无声息的变成了灰色。
或者说,变成了另一幅画。
然而这只是让安南有些怀疑。
毕竟他也是有可能会记错的
但在安南离开噩梦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之前没有说出口的一一的嘴巴和酒儿的耳朵,从墙上消失了。
“也就是说,你有着一定程度的权限,能够控制我的噩梦。之前制造的假噩梦,应该也是这种程度的技术。
“但你能控制的部分很微小你在节约力量,或是在担心我会看破。所以你的策略就是将你事先调好的噩梦,直接送到我面前。
“我之前就奇怪。为什么燃烧的两面画,都在我远处如果我没有移动过的话,应该不可能看到这么远的画才对。
“答案很简单因为我会看向哪副画,根本无关紧要。我的噩梦是由你亲自安排好的顺序。”
安南平静的答道。
“在第一个噩梦中,你通过自己的恐惧碎片,来暗示我丹顿的确已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