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儿往往还不确定能够活下来 所以他们连自己的名字都无法得到。一般要在他们能够自己吃饭、能够活蹦乱跳的跑动时,才会得到自己正式的名字。
而死人也是一样凛冬人对死者没有太多怀念。
这并非是因为他们感情寡淡,而是因为人死的实在太多了、太快了也太急了。
若是长久无法从悲伤中逃离 那么悲伤就会一个接着一个、直到将人彻底埋葬。
一般来 就是谁家死了人、就找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把尸体安静的埋在某棵树下。稍微讲究一些的,还会立个碑 等到来年春天去送一束花、示意一切都好起码还有能送一束花的时间与心情。
他们必须坚强即使在人口不到四位数的没落小镇、走在空无一人的街巷上 也必须能够平静而安稳的过着自己的日子。
或是 离开凛冬公国。
在凛冬公国 最严肃的礼节就是婚礼。
因为在这种艰难的生存环境下 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更容易活下去也唯有婚礼 才必须请到老祖母的牧师作为证婚人。
除此之外,凛冬公国甚至连新年都不会庆祝。因为每年的新年是一月。十二月时,整整下上一个月的大雪后等到来年一月,到了属于埋骨婆婆的月份后,往往也是凛冬死人最多的日子。
许多老人都会扛不住寒冬 而因为各种疾病死去。对于凛冬公国来 新年并不是什么特别值得庆祝的日子。
与新年相比 当代大公的生日或许更有纪念价值。
德米特里与玛利亚进屋后 看到客厅没人便直接走上了二楼那是原本属于伊凡大公的房间,如今它也已经变成了安南的房间。
进屋的瞬间,德米特里稍微恍惚了一瞬。
因为房间的装潢有了些许改变双人床的床头上挂着的那两幅画已经不见了。倒是床尾又挂上了伊凡的画像。
房间中依然没有什么珠宝装饰 倒是纸姬所画的几幅画还挂在原处。办公桌上依然摆着文件,除此之外还有几本神秘学书籍。
而在德米特里眼中,自己昔日那个稚嫩而需要呵护的幼弟,正穿着造型有些奇异的不对称服饰,露出带有奇异咒纹的左肩,右手倒持着象征凛冬公国的权柄的三色权杖,站在窗前、望着大公府外的人来人往。
在安南听到开门的声音转过身来的瞬间。
这位年仅十五岁的少年,却与他的父亲伊凡凛冬重叠在了一起。
“安南陛下。”
德米特里出口的瞬间、顿了一下因为他脱口而出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道应该叫安南、还是称呼他为安南陛下,亦或是安南大公、再或是直接称呼陛下才比较合适。
倒是玛利亚,没有任何迟疑。
“安南”
她摘下兜帽,毫不犹豫的叫到。
那精致的面容上,露出单纯而平静的笑容。
即使感觉不到正面的情感,但心中的焦躁、忧虑与灼痛般的思念却并不虚假。
在这些负面情绪消弭的瞬间,重归于平衡点的心灵依然会诞生最纯粹的宁静。
“德米特里,还有姐姐。”
安南对德米特里点了点头,随即看向玛利亚“嗯好久不见。”
他的声音犹豫了一瞬。
仅仅只是一瞬而已,但他相信玛利亚或许已经听出来了。
因为事实上这还是这一周目的安南,第一次见到玛利亚。
诚然那确实是与安南极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