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开还有那个明朗这两天一直被警方传讯,警方怀疑他们对这件事知情,一时还查不到什么,你们醒了就会有人来做笔录,另外沉哥的手术被安排在明天早上。”顾寒光看她沉默,便又说道。
赵十七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她的目光深深的攫在盛嘉沉脸上,不曾再离开。
顾寒光见状,和梁成点了下头,两人默契的都起身,将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人。
李心宁还没走,她有点不放心十七的身体,可看着他们夫妻两个一人躺一人坐,她最终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其实她之前根本没听明白他们说的嘉沉需要做手术是什么意思。
只是头一次觉得,豪门是非恩怨多,果然不假。
一个私生子,就差点把盛家搞的家破人亡了。
虽说现在都平安无事了,可她心底还是有些后怕。
然而十七早就已经嫁到了盛家,她就是再担心,也没别的办法了,李心宁怀着一抹复杂的心情,替他们关上了房门。
待所有人都离开,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赵十七紧崩的情绪终于外泄。
她小心翼翼的握着盛嘉沉的手,又抬起手,指尖轻轻的自他脸上划过,“哥哥,你真傻”
她只要想到他毫不犹豫的冲进木屋,告诉她,因为她在里面,所以他就必须来,不顾生死,甚至没有想起他们曾经的过往,她就觉得自己的心在颤栗,在发抖,又感动又想哭。
经过了两世的火灾现场,赵十七心里的害怕无人能够体会。
她已经死过了一次,可是现在,看着他的睡颜,抚摸着他温热的脸庞,她只觉得自己又重生了,心里的脆弱被加固了更多的勇气。
赵十七倾身,用自己的额头抵上了他的,她轻轻闭眼,睫毛轻颤“盛嘉沉,你不能再出事了,你不能错过我们的婚礼啊。”
他在睡梦中似乎也并不安稳,赵十七轻轻的吻在他干涩的唇角,指尖抚平他的眉心。
“等你睡醒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沈听的病房里,警察在做笔录,盛奶奶没能进去,她担心的守在门外,想到先前问过医生,关于他的伤势。
沈听伤得比所有人都重,他的双腿大面积烧伤,险些就落下残疾,皮肤表层需要做植皮手术,这是他经历的第二次大火了,盛奶奶很担心他想起小时候的事情,一时想不开。
实际上沈听醒来后只说了两句话。
一是询问一个叫叶静的女人。
另一句,便是说了盛嘉沉脑部芯片的事。
除此之外,他不曾开口,整个人显得十分阴郁、丧气,而那副样子,更让盛奶奶不放心。
此时此刻,他的病房里是两个警察,一男一女。
“姓名”
“沈听”他声音沙哑,顿了顿,突然想起了什么,试着说道“盛嘉择。”
“到底叫什么”
“”他不肯开口了。
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皱了下眉,“年龄。”
“26。”
“为什么会去西山丛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