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沈追,害本少爷在此等候这么久,为什么不跑快一点”
末了,青年看向老者问道“苍叔,我们在这,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苍姓老者笑道“少爷无需担心,你我身上皆有灵牌遮掩,这又是城外,根本不会被发现。不过那一队弓箭手,就没办法了。”
李铭点了点头“无妨,只要这时不被人发现,事后快速逃入我李家地盘,有家族祠堂护佑,没过硬的证据,也查不到我们头上来。”
苍姓老者有些犹豫道“少爷,家主曾说过,暂时不要与知县发生冲突,韦家如今在朝中正是得势的时候”
“知道了,知道了”李铭有些不耐烦道“杀一个不入官品的捕快,算得了什么大事上个月不还宰了几个不长眼的家伙么”
李铭愤愤道“他韦文河难道就没杀我李家的人他祖父把事做绝,上书毁宗弃庙,意图断我宗族根基,天子一时糊涂,居然还真的听信了谗言不然他韦文河区区一个知县,怎么敢如此嚣张,和我们做对”
“不过”李铭冷笑几声。“前些日子,邸报传来消息。青洲的禁军征讨北荒突然失利、第二战线的冀州,一向百战百胜、势如破竹的英武候也突然势头停滞,说是有天灾出现,半年里陆陆续续后退,反而将防线往后推了三百里。”
“明面上一看很正常,胜败乃兵家常事。可是苍叔,你可知晓这其中关联”
苍姓老者摇头道“我不知道。”
李铭哈哈笑道“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青冀两洲,恰好在此时传来败绩,又何尝不是那两位王侯,以天灾为借口,对此举表示不满”
“韦家以靡费国用的由头,上书天子,进行毁宗弃庙一事,弄得天下各大宗族世家人人自危。”
“然而反对者也不少。此事,一有违孝道,等于让人把自家供奉的宗族牌位给砸了。二亦是绝天下宗族豪门的立身根本,从此田产赋税不敢有丝毫贪腐,王侯世家子弟犯法,与庶民同罪受神灵道法监管。”
“如今已经有人将天灾与此事联系起来,认为此举是数典忘祖、惹得祖宗怪罪”
“苍叔,你且看着,要不了多久,当越来越多人反对,恐怕是圣明天子,也不得不否决掉那韦老儿的提议,重建庙宇、再塑金身”
“少爷高见,老奴受教了。只是家主再三吩咐,要保证少爷的安危,我们还是小心谨慎些好。”
见自己一番高谈阔论,对方全然没听进去,李铭顿时有些意兴阑珊。
“算了,若不是那杨武多次哀求,搞得本少爷都烦了杀这区区一个后天九阶的武者,哪用得着本公子亲自出手”
“苍叔,你且在这里看着吧,我先去凉亭休息片刻。等人来叫我。”
李铭嘀咕了两句,挥了挥手就往后走
“这天杀的沈追,也不快点赶路,真是浪费本公子时间,活该你被万箭穿心啊”
天寒地冻,时近黄昏。
夕阳余晖洒在沈追的脸上时,他已经隐隐能看到河源城的轮廓。
“过了这番山亭,就能进城了,可真得好好休养几日”
沈追难得看一次这夕阳美景,勒马缓行,静心的欣赏着。
“嗯”
沈追突然感觉到头皮发麻,眼睛瞬间瞪得浑圆,以他现在的耳力目力,几乎瞬间就在这宁静祥和的景色中,听到了一道不和谐的声音那是利箭划破空气,带来的尖啸声
极度的紧张,瞬间就让沈追体内元气疯狂运转,心跳猛然的加速,全身汗毛竖起,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面对柳斌的那拼死一刀
生死危机降临
“咻咻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