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插着针管,右侧挂着吊瓶。
戚蔷坐在旁边,翻着一本书,见管哲醒来,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管哲懊恼道“我又喝断片了吗”
“比断片还严重,又哭又闹,还呕吐不止,甚至呕出了血,只能送你来医院了。”戚蔷叹气道,“你不能喝酒,为什么要喝那么多”
管哲低声道“还不是怕你瞧不起我。”
戚蔷不悦道“幼稚每个人的酒量都不相同,喝多喝少尽心尽力就好,没有任何人会逼着你。”
管哲挠了挠头,低声道“我以后绝对不喝了。”
戚蔷叹气道“跟个孩子一样。”
管哲望了一眼吊瓶,“还得多久”
戚蔷道“估计还有四十分钟吧。”
管哲轻声道“要不你先回吧,我自己可以回去。”
戚蔷冷笑“我能放心吗还是送你回到家,我才能放心。”
不再搭理管哲,戚蔷给陶茹霜打了个电话。
陶茹霜听说管哲醒来,松了口气,再三交代,“你得亲自将他送回家,看到他躺在床上才能离开。”
戚蔷面无表情道“收到”
转身看到管哲很是柔弱地望着自己胳膊上吊针,一副自怨自怜的样子,戚蔷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一个男人,怎么能做出这么娘叽叽的表情。
索性离管哲远一点,搬着凳子,坐在病房角落。
终于挂完水,管哲下床,只觉得双腿一软。
胳膊传来力量,戚蔷眼尖手快,将管哲抗在肩头,管哲心中荡漾起一股安全感。
“对不起,腿脚有点轻浮。”管哲涨红着脸,轻声说道。
“我扶着你出院吧。”戚蔷觉得管哲严重营养不良。
抗在肩上轻飘飘的,还没有沙袋结实。
打了一辆出租车,将管哲送到了那间酒店式公寓。
戚蔷站在玄关,打量着房间,比想象中要干净整洁,很难想象是个男人居住的地方。
自己的房间虽然也经常打扫,但跟管哲的住处相比,有点像是狗窝。
将管哲送到二楼隔断的床上,戚蔷准备下楼离去,突然门铃响了起来。
戚蔷停下脚步,“管哲,外面好像有客人。”
管哲努力从床上爬起身,皱眉道“这个时间点了,哪有什么客人,肯定是邻居或者租客,走错房间了。”
戚蔷走过去打开门,看到一张有点印象的脸。
“你”焦雨望着戚蔷,脸上露出难以置信地表情。
“你找管哲做什么”戚蔷目光落在焦雨手上提着塑料袋,有一提啤酒,还有一些熟食。
“你是他什么人我来找他,关你屁事”焦雨不悦道。
眼前的女人,短发,瘦削,肤色黑黄,两道眉毛很浓,乍一看还以为是个男人。
戚蔷深呼吸,“如果你明天来找他的话,跟我没关系。今天找他实在不方便,他喝多了,刚从医院打完吊针回来,现在需要休息。”
焦雨蹙眉,大喊道“管哲,管哲,你给我滚出来”
管哲在床上听到焦雨的声音,浑身惊出一身冷汗,酒醒了大半。
赶紧从楼梯上走下,见戚蔷和焦雨在门口对峙,感觉到头皮发麻。
跺脚,欲哭无泪。
“我的姑奶奶,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焦雨看到管哲,情绪突然失控,擦着眼角,“我失恋了。”
戚蔷冷冷地看了一眼管哲,“你们俩继续聊,我劝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