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无法忍受在这种逼仄的空间里和异性独处,只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再快一点。
坐在她正前面开车的男子长相极为俊朗,眉眼间带着浅浅的笑意,有一搭没一搭的对尧甜甜说着话。
虽然她一直没有回应,他也丝毫不觉得尴尬。
十多分钟的路程感觉走了能有一个小时,终于到了古玩街南门。
车刚停好,尧甜甜就逃也似的下了车,疾步朝古玩街内走去。
“嘭”的一声闷响后,是铛啷啷的瓷器落地声,伴着年轻女孩歇斯底里的怒吼,在午后安静的咖啡馆里,显得异常突兀刺耳。
发出吼声的女孩在把桌上的三杯咖啡全部扫翻后站起身来,紧紧攥着拳头望向路对面。
急促的呼吸和颤抖的身躯无一不显示着她难以抑制的愤怒。
对面,一个黑直长发的同龄少女正小心翼翼的打开车门,从路边停靠的黑色揽胜后座下来。
少女修长的身形罩在略显宽大和土气的衣裤内,看着只是个寻常清丽的乡下女孩,与揽胜豪华霸气的气质显得极不相宜。
驾驶座车窗缓缓降下,一个阳光英俊的男孩笑着和女孩说了句什么后,女孩有些无措的低着头急匆匆离去。
直到女孩的身影消失在一道大门内,男孩才收回依依不舍的目光,驾车绝尘而去。
“啊”咖啡店少女边喊边用穿着黑色小羊皮高跟鞋的脚狠狠跺了几下地板,然后转头怒视着同桌的女孩。
烫着短羊毛卷,化着浓妆的少女赶紧拿出手机来拨了个号码,电话接通后才小心翼翼的将手机递给女孩。
女孩唿的抢过手机,气呼呼的问道“博越今天又和尧甜甜那个贱人去了哪里”
电话那头,一个低沉中透着些玩世不恭的男声道“你还不知道呢吧他们俩明天要去石松一个古墓发掘现场,江教授钦点的,今天不是得去买飞机票嘛。”
“你早知道为什么不通知我”女孩怒火更盛。
“柳钰,我说都这么些年了你怎么还不死心呢博越心里但凡有你一毫米的位置,他会前前后后换七八个女朋友都没你一回吗你就不能看看我啊我这都等你回心转意等了多少年了都”
“挂了,把尧甜甜打工的古玩店名字和详细地址发给我。”
叫柳钰的女孩似乎很厌烦电话那头男孩这种调调,毫不迟疑的挂了电话。
同桌的另外一个女孩正在和旁边那桌的一对情侣赔礼道歉。
刚刚柳钰那一下,把桌上的三杯咖啡其中一杯扫到了隔壁桌女孩腿上。
女孩正坐在椅子上愤愤的看着柳钰,她男朋友半蹲在她身前,用纸吸着她连衣裙上的咖啡渍,不停问她有没有碰疼了。
柳钰冷笑了一声“章佳妮,你是我朋友哎,能不能有点骨气什么阿猫阿狗都值得我们开口道歉吗”
说着,从旁边的彩带gui包里拿出一叠崭新的百元大钞凌空丢到隔壁桌上。
“这一万块买你穿这裙子十条也够了吧这事就这么算了。”
男孩冷笑,站起身来准备讲理。
那女孩却呵了一下,默默拿起桌上的钱,拉上男孩往外走去。
柳钰哂笑了一声,和两个女孩说“你们看吧,这些贫民窟女孩都一个德行,只要给钱,还有什么事情过不去的”
章佳妮“就尧甜甜那个贱人最可恶,以她的出身,给她五万喊她离博越远点,她居然还不识趣。”
“你懂什么,要真给她傍上博越可就不是五万十万的事情,她算盘打的可比你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