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安亲王先是一愣,随后一瘸一拐的从座位上下来,走到管事的面前,“蕊姬怎么了”
“蕊姬有孕了。”
“恭喜三哥。”萧长綦端起酒杯祝贺道。
“谢了。”安亲王笑了起来,很是开心,“我这就回去一趟。”
“明天狩猎”
“明天帮我和父皇说一声,就说我脚不舒服。也确实不舒服,这地方打从到这里,我就浑身不舒服。”
安亲王连夜回京城了,萧长綦负手而立,望着急匆匆离开的安亲王车马,又看看远处被白雪覆盖的山林,返身回了自己的小楼。
叶清晏趴在暖阁里,身上披着软绵绵的锦被,一口一个甜葡萄把腮帮子塞得鼓囔囔的,眯眼瞅着棋盘上的五子棋。
她自己和自己下,有点儿无聊,让朱海陪着,朱海硬说自己还有差事。
这地方还能有什么差事,就是不想和她下棋的借口。
萧长綦回来了,看到某个百无聊赖的女人,在她的对面坐下,然后动作很熟练又赏心悦目的拈起一枚黑子,落在了棋盘上,拦截了马上就要连成五子的白棋。
叶清晏嘟起了嘴巴,很是不爽,“要你下”
“抱歉,本王错了,还请王妃宽宏大量,饶了这次。”
“饶你也不是不行。”叶清晏把棋子都收起来,“条件是,陪本宫下棋,下到本宫喊停。”
“喊停”萧长綦玩味的笑了,颇含深意道“某些时候,王妃喊停,往往是暗示本王继续”
瞬间,叶清晏雪颜变成红灯笼,红的都能着火
“果然,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未无心那种流氓,他的朋友肯定也不是好鸟。”
“未无心其实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糟糕。”
“偷看女人洗澡,这还不够吗”叶清晏拈了一枚白子,啪打在了金丝檀木的棋盘上,隐隐透出气势。
萧长綦看也不看棋盘,随手也捏了一枚黑子,稳稳当当的放在了叶清晏的棋子旁边,“嗯,未无心确实不算是好人。”
“这还差不多。”叶清晏又拈了一枚棋子,开始专心下棋。
萧长綦唇角带笑,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看着她费心思考的模样,越看越觉得有趣。
一盏茶后,叶清晏倏地扔了手里的白子,“不行,咱俩换换棋子。白子就像是白旗,跟投降一样。”
又一刻钟后,叶清晏盘着腿,郁闷的瞪着萧长綦。
萧长綦把棋盘上的棋子,一一收入棋盒中,“王妃承让。”
“承让你是在骂我蠢吧。”叶清晏瞪他,“别以为自己聪明就了不起。”
“没有,本王远远不及王妃厉害。”
“我厉害我厉害能连输十二盘吗”叶清晏扁着嘴巴,从暖阁里披着被子下来,“属下身体不适,就不伺候王爷了,明儿见。”
话不及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萧长綦看着她出了门,才低头又复盘棋盘上的棋子。
她的棋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有谋篇布局。如果能真正和她走一局,应该会很不错萧长綦如是想道。
小楼的一层是待客的厅堂,兼作书房,厅外还有一间耳房,是给贴身随侍休息的,也便于伺候。叶清晏已经跟朱海说过了,她就住在耳房。至于朱海他们,有专门的营帐给他们休息。
耳房里已经被细心的收拾过,一张简单的木床上,铺的被褥都是云锦羽被,看着就舒服。叶清晏立刻脱了衣服,仅着内裳钻了进去,软软暖暖的,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