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开着,我没有关门的打算,这是一桩无头案,本就无从查起,有何怕被人知道的
我抬起手来,沾着血的青铜剑保持着短剑的模样,转过身来,抬剑在墙上画了起来。
这里不是小区那种精装的房户,更何况年深日久,墙壁早就松化了,剑尖所指,十分容易的便在上面画出了痕迹。我几剑下来,一个简易的骷髅头便是出现了。
底下画个叉,上面扣个半圆,里面加两个小圆圈当眼睛,就这个样吧。
做完这一切,我收起了剑,走到了楼下,点上一支烟,随意地走开了。
我没有关门,只要来一个人便是能看到那现场,第一时间就会报案,接着呢,便会有人来看现场,得出的是什么结论呢两个人都是被用刀剑一类武器所杀,也许能查到一些指纹什么的,但是却找不到指纹的主人是谁,因为他们认识的人都不是这指纹的主人。
门外留了记号,他们可能会认为是连环杀人案,但以后也许应该不会才出现这样的案子了,大门开着,就代表作案之人不怕你看见现场,再加上记号,那情杀、仇杀等什么简单的动机那都是无效了,到最后,可能真的无从查起,一桩无头案了吧。
我坐在车上,司机师傅笑着跟我说以后少抽点烟,因为我怕身上又血腥味,一路上一根接一根的抽,想要掩盖掉味道,觉得差不多了这才敢打车回去。
一路上,我的手依旧忍不住的颤抖,杀鬼,我干过,不算什么,但是这人
我握紧了拳头,一直到扎彩铺都没松开,手指都发白了。
扎彩铺内,师父依旧坐在那里,九金乌被挂在了门前,而他则是手托茶杯,正在享受香茗。
我走进院里,看到师父,便是走上前去,深施一礼。
现在的我,太需要师父给我一些安慰了。
“我说了,你早晚要走这一步,这也算是提前走出了这一步,以后也能方便点。”师父不等我说话,便是笑着说道。
“可是师父,我不明白。”
“哎,你以为修法者太平吗各个派系互相争斗,为了各自的利益互相杀伐,这种情况并非少见。”
“可是师父,这次的人,他们本可以脱离此事。”
“这世上也有不少人本置身事外,但是命运却不打算放过他。”
“他二人并无罪孽,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与我的利益相冲罢了。”
“这难道不是理由吗”师父笑了笑。
我一愣“什么”
“利益相冲,便是理由。”
“可是这理由根本是不分是非啊。”
“你很能分是非吗”师父笑道。“分辨是非,是孩子的独特本领,越是成熟的人,越不会分辨是非。因为他们要考虑的更多了,在他们眼中,没有什么为是,没有什么为非,只有该做和不该做,该做的,就算是错的,也要做;不该做的,哪怕是对的,也不做。你这次,也有着必须要做的理由吧。”
“是。”我答道。
要是留着他,恐怕会对我造成威胁,毕竟现在卢奇俊已经被我拔掉了,宫望叔是自己人,为对这个人,和我无关,我无法控制,却又是知情者,一旦他说了些什么,别的不怕,怕只怕恭魔教查到这里
所以,不能留他
“这就对了嘛”师父点点头,放下了茶杯,说道“什么叫是非对自己有利的,便为是;对自己有害的,即为非。”
说完,师父便是站起身来,回到了屋内。
我在原地站着,愣了一分钟,这才反应过来,对着师父的房间深施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