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木木好厉害”孙小娘子跳起来。
孙讳赶紧捂住妹妹的嘴“你小声点儿策论比的又不是快”
另一边阮沛也忍不住皱起眉头“这时间还有一半儿呢,大块头就算写完了也可以再修改一下啊”
王稷笑笑不说话,一气呵成的的文章,再改就差劲儿了。
“这”张知县看了看吴山长,又看了看已经起身回到学子座位的典林。
吴山长夫妇虽然也有些差异,但是他们信任典林,绝不是不知轻重的孩子。吴山长朝张知县笑笑,显得成竹在胸。
这么有信心张知县心里叨咕。突然对典林的卷子格外好奇。
场下三位学子经验很足,完全没有被影响,即便是跟典林有过节的于童生,也没有被打乱一丝节奏。这让典林有点遗憾。
时间一到,三人起身离场,主簿亲自收卷呈给知县。
知县拿起第一张,正是于童生的“不错,用词准确,切中立意,字句规范。这位学子可以试试下场院试,上榜很有可能。”
又拿起一张“这篇文章写的很有意气,不过明显制艺时间不长,还有进步的余地。”
第三张一入眼,知县就先亮了眼“好字啊文章写的也很不错,有在制艺上下苦工。这个破题很不错。”
拿起最后一张,这就是那典林的了,知县心想,希望典林写的还能看,这样他以她年纪尚小夸夸她也不为过。
“说以学而深,即可决其朋只有矣。”
这个破题
“妙啊”张知县没忍住,拍手叫好。
其余人见知县越看越兴奋,也好奇起来,是谁写的何等文章
“圣人论学,内外相须,而其功不可缺;终始相因,而其序不可乱,可谓密矣。”
全文读完,知县痛快的同时竟然生出一丝遗憾之感,怎么就读完了呢
不禁感叹“此文第一也”
这余下还未评判的先生们面面相觑。
知县在典林的卷子上理直气壮的写下大大的甲,这可跟典二老爷和他的政绩没关系,就是这篇文值得
“拿去等等”知县将四人名字糊起来,字迹自己的先生认得,但是敬明县学的先生总不能认得吧
卷子送到九位先生手中,递卷子的时候张知县还耍了个小心机,将典林的卷子放在最后,将思清另一学生的卷子放在第三。他不介意助典林一把。
前两张敏行学子的卷子让先生们连连点头,到了第三张,就差强人意了,只有两人给了乙,其余皆是丙。
最后一张,敏行的先生先看到的不是一手阮体好字,也不是完美的破题。而是张知县写的大大的甲,真的好大一个。
敏行先生看字迹自然知道这是思清的学子,就是不知是典林还是那个男学生。
我到要看看是什么好文,敏行先生不服气的看下去。
“方先生方先生最后一张卷子你看完没有时间太长了”他下手的先生提醒他。
“啊”方先生回过神来,神色复杂。
真是好文啊
怎么就不是敏行写的呢
方先生拿起朱砂笔,迟迟未动。给甲吧,他不甘心,可不给甲,他就算被猪油蒙了心也做不出来这么明显的打击报复。
“方先生”
唉他在是敏行县学的先生前,首先是个读书人,名节骨气最不容有失闭着眼心痛的写下甲,递给下一位先生,方先生心痛的同时竟然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快乐。
真是好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