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春翻了个白眼“当然没人能注意,注意人干嘛重要的是卷子被注意。”
众人点点头,开始分享自己的位置。
“我是四行三列。”
“我是”
“典林你呢”
“一行一列。”
“”
看众人同情的目光,典林哈哈一笑“我是无所谓的,忘了目中无人的绕圈书疯子了”
“说的也是,那么多人围观你,你就是感觉不到。”方谷雨是真的很佩服,她现在想到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答卷,都要紧张死了。
“典林你去干嘛”
“我去拿些纸笔,经义要下午最后一场,我怕无聊,跟着你们一起写写卷子。”
典林记得纸在藏书房还有一些,便抬腿走去。
“师兄”
张逢抬起头,朝典林点点头当做回应便继续读书。
“师兄你没有参加大比吗”
“没有,你参加了”
“嗯,经义。”
张逢不意外,点点头不再回应。
典林不以为意,轻手轻脚退出藏书房合上门。等回到练武场,第一场书法已经落座大半,来观赛的已经把场子围满。练武场一周的几阶石板已经坐满了人。
“木木”孙小娘子从后边扑在典林身上“我听隋姐姐说你去拿纸笔就来找你,跟我来,我家和你家坐在一起,我哥同学占得位置,特别好。”
典林艰难的穿过人群,终于到了地方。
“林儿。”典母感觉上次见面已经好久,摸着女儿的脸泪眼模糊。
旁边的典敬业更不好受,他是真的好久没见女儿,再加上最近一摊子破事,更是觉得自己这个爹无能,无颜面对女儿。
“爹,您最近还好吗”
“好啊,林姐儿你不用操心爹娘,好好读书。”
“爹娘也不用担心女儿,女儿也很好。”
典敬业摸了摸女儿的头顶,点点头,“坐吧。”
孙小娘子坐在典林身边,旁边是孙讳,典林同孙讳打过招呼,孙小娘子说“我爹娘说家门不幸,一个拿的出手的都没有,就不来跟我们丢人了,有时间还不如做生意给我赞点嫁妆。”
而典家父母都来了,可见一是想女儿,二是铺子是做不了生意了。
想到这点,典林并未显露,而是继续和孙小娘子聊天“人怎么这么多”
孙讳接话“大部分都是凑热闹的,到后面人就少了。”
“怎么这样那到了经义岂不是没什么人”孙小娘子愤愤不平“为什么把经义放在最后”
“经义就是死记硬背,我听说这次卷子出题多,参与人数多,很可能时间不够,才放到最后,估计先生现场取名都来不及,得等个三四天才会公布。”孙讳小道消息多得很。
就在说话中,第一场已经开始。
在先生们坐着的台上,一张大布展开挂上,是平江潮的一段,平江潮是阮大家于延光五年所写的骈文,此文一出一时间洛阳纸贵。
布上是一手漂亮的楷书,科举指定字体,远看着没什么,但是每个字都写的级大,这样都能写的如此笔酣墨饱,可见下笔之人功力极深。
“阮体是先生所写”典林最近正在临摹阮家书贴。
“好字啊”周围交头接耳的众人低声称赞。
吴山长起身说道“一炷香时间,一声鼓起笔二声鼓落笔,字体不限。”
随着鼓槌落下。
“咚”
练武场一片寂静,无人说话。只有场内学子翻纸的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