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向王阁老,这是你的锅,顾长明的攻势你来抗。
这是他孙子的卷子众人心知肚明,但是能在这里明说吗不能啊这要他怎么解释
顾长明不给王阁老机会,接着说“某去年主持了十八郡乡试,一月前又主持了会试。阅卷流程和准则是再清楚不过了。”
顾长明拿起卷子,指着这个叉道“每位同考试官画完圈叉后,都要写明评卷的评语,不仅如此,一旦和其他考试官的意见相差太大,便要重新审核,同时要彻查这位考试官在评卷中是否出错。”
“在乡试会试尚能遵守这样的准则,怎么到了殿试,到了最关键,最应该公正的时候,诸位大人想这么糊弄过去呢”
“诸位可是大周的撑国之柱啊竟然对待科举如此轻率这是大周的大员面对科举,面对学问该有的态度吗”
顾长明一旦开火,就没人撑得住,这帽子扣的也太大了。但是他们还无法反驳。
确实,于理来说,他们做错了。但是这是王稷的亲祖父,他们能怎么办你一个二品官指着一品和从一品的鼻子骂,指着大你一辈的长辈骂,是想翻天
“长明慎言”文阁老语气加重,神情严肃。
“大人,慎行”
“好了”王阁老出声,他神色复杂的看向顾长明。顾长明平日对他颇为尊重,哪怕是出了南江的事,他也极大的体谅了他夹在中间的不易和功劳。
他该知道的,王稷不该现在科举做官。这对整个朝廷都是有利的,你顾长明天天口口声声为大周怎样怎样。现在怎么就非要抓着这个不放难道你顾长明还真的想让王稷当状元
“长明,你知道的。”
顾长明心中厌烦,怎么道理就和这群老头子说不明白
“某只知道,大周有国法,科举有规定。作为考官,必须遵守。”顾长明看向众人,再次强调“这是大周的科举,不是诸位关起门来过家家。这是给陛下,给大周选拔官员,不是在自己家里分猪肉。”
顾长明扬了扬手里的卷子“我不管这是谁写的,单看这篇文章,该是圈便是圈,该是叉便是叉若写这文章之人有问题,就不要叫他来考既然来考,就不能因为任何原因,将国法置若罔闻”
他不是在替王稷申冤抱屈,王稷确实有才,但那又怎么样王稷性格太强,只看文章便知道两人根本不是一路人,他成了状元顾长明也不会拉拢他。
顾长明从始至终维护费,是科举本身,是国法本身。
而坐在这里的其余七个人,竟然还在纠结王稷的问题。
王稷在大周面前,叫什么问题
顾长明心中愤怒,更愤怒的是,他们根本无法理解他的愤怒。他只能将狠话说到这个份上,这七个人才能扒开脑子好好听一听。
王阁老长叹一口气“长明,一个状元而已,在朝堂稳定面前,我们应该选择后者。”
顾长明淡然“确实,区区一个状元而已,对朝廷稳定有什么影响”
“相反,因为一己私欲,而无法保证科举的公平公正,才是动摇大周根基的大事。”
阮莲鹤看着顾长明,这位他从小叫着哥哥一路追随长大的男人,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恃才傲物,性情刚正,刚入官场便得罪上官被外放出去,一放就是将近二十年。
而人世磨砺让他越发的强大锋利。
那多么人和事都改变了,他依旧恪守着他最坚定的准则。
“顾大人说的对。大周以学为贵,科举是大周选拔官员的制度,决不允许因为任何私人原因,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