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源淄县, 几千壮丁正在将被炸开的泥土装在篮子里。
他们只需要做这一项工作, 将泥土运上岸来的, 是以风轮带动运转的一条条木道。
这是裘海正从龙骨水车中获取的灵感。
以风力代替人力, 在学林结束前, 这条河道便能完工。
裘海正和陆其珅段木凉等人站在河道边, 颇为遗憾的说“如果再给咱们些时日,便能顺便把河堤河坝给修了。”
“无妨。”武汉枕说到“北方向来雨量小,根本不会出现下雨涨潮, 河水淹没农田的情况。修这一条用来灌溉已经足够了。”
“听闻南江浙江这边这几年经常会有下雨涨潮,冲垮河堤的事情发生”
裘海正“南江有发生吗我并未听说,可能是并不严重。”他隐居那些年, 颇有些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孤僻。
“裘先生”一位学子跑来, 喘着粗气,看起来满面红光很是激动。“顾大人来求见先生。”
“哪个顾大人”段木凉武汉枕等人还没来得及熟悉京城, 更别说最近在京城兴风作浪的顾阎王。
陆其珅条件反射的说“顾长明大人”
“长明兄”裘海正脸上闪过喜色, 顾长明是他仅存不多的少年意气的回忆。
顾长明虽然手段雷厉风行, 但是身体就是个文弱书生, 这一路急性赶来, 他面色有些发白。
“贤弟”
“顾兄”
两人时隔二十年又重逢,十分激动, 就差执手相看泪眼了。
“顾兄可是路上劳累了这边请”
两人携手而去,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什么时候见总是丧着一张脸的大叔这么热情过
陆其珅感同身受, 他看不如他的人也很难热情起来。天才的骄傲啊
这时又一学子跑来“裘先生呢”
“裘先生在见客。何事”
“有人前来拜访, 自称叫夏英。”
“夏英”陆其珅几人对视一眼,武汉枕笑道“裘先生可真是个香饽饽啊”
陆其珅也无奈笑道“不如这位东临郡王府的世子,咱们先帮忙接待了吧”
“裘某在京城听闻过顾兄的一些事情,真是佩服不已。”
“我不过是些勾心斗角的手段,上不得台面。比不上贤弟你。你是真的旷世奇才,有贤弟出世,大周之幸也。”
裘海正闻言并未高兴,反而苦笑“若我还是十六岁,一定毫不客气的点头应下顾兄的夸赞。但是现在我明白了,不论我多有才华,在朝堂纷争中,也不过是不堪一击的牺牲品。
年轻时我瞧不上官场之间的交易往来,过了二十年才明白,想要施展抱负,必须要学会那些必要的肮脏手段。”
“那是庸才要做的事。贤弟,勾心斗角,党派斗争,对别人是必须为之,对你就是浪费时间。你的时间和精力可以用在更有用的地方”顾长明比裘海正想的还要直接。
“朝中三派皆不配招揽你,而某与贤弟志趣相投。”顾长明这话说的很是厚脸皮。
裘海正又恢复了他标准的颓废脸“顾兄太高看我了。”
顾长明有三顾茅庐的耐心,他继续道“我不瞒贤弟,我以为,兴盛大周,第一步是发展农业,其中农具、良种和土地是最为之关键。我在东临三年,有袁博士的帮助,这已经完成一半,擅长大工尤其是水利的元为之接任我为东临郡布政使,这便又完成一半。如今东临之粮产比起四年前是翻了七倍不止。
当东临的农业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