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谷在药柜抓了服药,这煎药的火炉都被用着做药剂呢。
“小师叔,这个煎好了,用这个吧”典林用白布包起砂锅把手,把药汁过滤出来。
束谷接过“典林,那人病的挺重,我得看他一会儿才能回来,你千万别睡啊”
“小师叔放心。”
些一会儿过去,已经天微亮。
典林打着哈欠记录病株情况,一个人真是累够呛。制作四十份药剂,然后对四十组病株进行新实验,之前还有三十多组。
典林麻木的写着字。
“枯黄大小无变化,出新绿,黑斑消失,无明显畸形。”
“下一个。”
“枯黄”
典林愣了愣,她刚刚写了什么刚刚是哪组实验
典林僵硬的跨回之前的病株面前。
这是她做的白果皮实验病株
束谷揉着脖子进了屋,昨晚看着那个病人,一不小心就坐在凳子上睡着了,醒了脖子疼得不行。
一看典林灵魂出窍一样的站在病株前,束谷十分内疚。
“师侄啊”
“啊”典林突然蹦起来。吓得束谷差点坐地上。
“你干什么疯了”
“师叔成功了成功了”典林激动的语无伦次。
束谷一愣,随之大喜,赶紧扑过去看“真的哎这是你做的那个那先生配的二十副药剂呢”
典林指了指“最快得等到中午才能看得出来什么。”
束谷拍了拍手“先生能看出来,我去通知先生”说罢兴奋的转身跑出院子。
典林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记录其他病株。
现在快要用到死机的大脑让典林只能全身贯注,没有注意到一个中年男人进了屋。
中年男子见到一屋子病株和浓郁的药味儿一愣,其中一个小姑娘挂着大大的黑眼圈一脸严肃的记着什么。每个病株旁边都有单独记录的小册子。
男人拿起一本翻了翻,不多时皱起了眉。
这就是昨晚那个乡亲说的遭灾
男人一本一本的翻下去,每一本都用了不同的方法来挽救病株,他即便不懂农,看着这些记录,也能明白,他看过的那些没有一种方法有效。
“这位先生,请问您是”
男人闻言一回头,那个一脸疲惫的圆脸姑娘顶着黑眼圈疑惑的看着他,像极了花熊。
“小姑娘,这些都是你做的”
“是袁先生做的,学生只做记录。先生可是昨晚投宿治病的客人这里不方便太多人进来,请先生见谅,先生身体不适,还是回房好好休息。”
这赶人赶的很直白嘛
中年男子笑着咳嗽两声“但是我有事想问姑娘,姑娘能离开这里吗”
“这里缺不得人,先生可以等束谷师叔回来,请先生见谅。”
见小姑娘强行压着自己的疲惫和烦躁与他客气,男人也不好意思再打扰她,拱手道歉后离开房间。
“老爷您去哪儿了”奉书迎上来刚要搀扶,男人抬手拒绝。
“奉书,你去打听一下,这东临遭灾到底怎么回事,多大范围,为什么东临府没有上报”
“兴许是还没到,与我们错过了”
男人冷笑一声“这从京城到东临的官道上,你在哪家驿站里见过送信的人权当他是八百里加急不进驿站,但那八百里加急的马匹,都在各个驿站里栓的好好的。”
奉书领命离开。
男人喝了口水,休息了一会儿,听院子里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