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引尽最后一杯茶“这小屁孩倒是想的开,怎么劝完她就我舍不得呢”说罢摇摇头,笑着回了房。
第二日典林起了个大早,不嫌麻烦的包了饺子。
等众人也起了,看到一灶台圆滚可爱的胖肚饺子瞬间饥肠辘辘。
“上车饺子下车面,师兄多吃些。”典林很不客气的盛了一大盘给王稷。
阮沛有些酸溜溜“我的呢”
“你的。”
阮沛哀嚎“太不公平了吧大块头你看看我的脸”
典林呵的一声,扒拉出来一半回锅里“看了,阮师兄这一个多月脸都吃圆了,还是少吃些吧”
阮沛
吴山长看着三个孩子嘻嘻闹闹,心里很是高兴,可今日之后这家里又要冷清下来了。
“稷哥儿,你这一路去广州还是要小心些。那边已经快到流放之地了。”
南边惠州邑州,北方的大片边境,是大周的两大流放之地。民风彪悍,环境恶劣。尤其南方山林瘴气,其他地方的人去了,很难适应,一旦生病,十分凶险。
王稷点点头,“一路上我已经联系了人接应。”
这就是大家族的好处,姻亲关系盘根错节,到哪里都有人接待,包吃包住包导游。
“沛哥你不跟着去”
阮沛也没走过那么远,神情向往,最后还是摇头,“算了,什么时候不能去呢但是侄儿陪姑母的时间可是越过越少。沛儿还是留下了陪姑母。“
吴夫人说是很想让阮沛跟着去游学,但是听到阮沛的话时还是十分感动。
吃过早饭,王稷就该上路了。
终有离别时,虽然昨晚典林已经想通,但是看着王稷的行李一件一件的搬上马车,眼圈还是红了。
王稷一一拜别,到典林时,揉了揉她的脑袋。该说的都说过了,现在也不知道再说什么。
典林吸吸鼻子“师兄,你该走了。”
王稷点点头,再看了一眼这个短暂生活过的小院,当初住进来,他还和阮沛老大的不乐意。
转身上了车,马车轮吱呀吱呀的压过石板路,渐行渐远。
典林隐约听到她最最喜欢的声音随风传来。
“咱们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