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跟着当地不知道哪个老先生学会了钓鱼,撑着鱼竿在池塘里面迫害里面的鱼。那装鱼用的水桶从来都空空荡荡的,但海因里希却对钓鱼这件事乐此不彼。
“你已经是个合格的麻瓜了,海因里希。”乔治从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海因里希跑来吃晚餐的时候对他冷嘲热讽的机会。“你甚至可以申请霍格沃兹的麻瓜研究,没人会比你更懂麻瓜了。”
他只是往面包上抹黄油,美滋滋地回上一句:“那更好呀。”
他甚至不知道从镇上哪个旧货市场里淘来了一部唱片机,没日没夜地放着些悠扬的曲子,带着诗人般的目光伴着音乐给门前的花草浇水。
隔天乔治就对屋子的窗户与门施了闭耳塞听咒,任那高分贝的摇滚乐或是咏叹调都没法儿进来。
日子就在无数麻瓜小说,烘焙的香气与海因里希乔治的针锋相对之间悄无声息地过去,迅猛得像是霍格沃兹的这些年。
或许这日子会一直平淡下去,直到九月份我回到霍格沃兹。这间屋子就此会空闲下来,乔治也不再需要担忧海因里希会把我抢走尽管我千万次地告诉他我不可能爱上海因里希,而两人近乎孩子气的争吵也会就此停止但我想错了。
那是八月末尾的一个傍晚,我与乔治正争论着今晚上究竟是吃法式杂鱼汤还是黄油土豆的时候,我们的大门像是整个暑假所经历的那样被人敲响。乔治怒气冲冲地撇下了我们土豆和鱼汤的争论,转身去开了门。
接下来便是熟悉的“你来干什么”诸如此类的开场白。
“别那么凶嘛,乔吉。”海因里希的声音轻飘飘地从门口传来。“我掉上了两条肥鱼,怀特还给了一大瓶好酒我通通带过来啦。”
我回过头去,顺着两人的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乔治与海因里希都沐浴在窗外夕阳的余烬里。乔治背对着我,红发似火,而海因里希像是站在火焰之中,红云在他身后被微风推攘着慢悠悠地前行。
“不让我进去吗”那张英俊的脸微笑起来,抬起了两只手两条鱼和一大瓶看不清商标的红酒。
乔治哼了一声,侧身让他挤进了门。
“那么说,今晚我们可以吃到红酒炖牛肉”他饶有兴致地说着,脱下了脚上的鞋,兴冲冲地把红酒和鱼都放上了灶台。
“没门儿,弗洛说我们今晚要吃杂鱼汤和黄油土豆。”乔治立刻与我统一战线,把那一直被排除在外的黄油土豆给囊括了进去。
“嗬,刚才在门口你说坚决不吃黄油土豆呢”
他们便又争吵起来,全然不顾真正掌勺做饭的人是一个叫西德利亚的姑娘我。
“我们吃杂鱼汤和土豆。”在他们掏出魔杖之前我这么说道。“然后可以直接开红酒喝我不会做红酒炖牛肉。”
“就这么办。”异口同声。
“我去把唱片机搬过来”半晌海因里希这么补充了一句。“一瞬间的事情。”
他便又兴冲冲地出了门。
“你只用再忍受他一会儿啦。”我轻声和乔治说。“等我回了霍格沃兹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只是哼哼几声。
海因里希在我把土豆塞进烤箱里,并煮上了杂鱼汤的时候抱着他的唱片机与满满一叠书籍和cd风风火火地回到了屋子里。
“我已经闻到香味了”他说着,把唱片机靠墙放下,转身捣鼓电源去了。“相当期待,弗洛”
“我才刚开始煮呢。”我说。
“我知道,这不妨碍我想象它的香气不是吗”他笑着接上了线,又开始捣鼓起那个老式的唱片机。
锅在火上被烘烤着,汤汁咕咚咕咚地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