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有了想要哭泣的欲望。
可我没有。我只是回应了他的拥抱,嗅到了他身上浓郁的魔药与草药混杂的气味。
“谢谢你带她过来。”他说。
“这是我应该做的,西德利亚先生。”
我看见父亲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看上去疲惫不堪。他没再和乔治继续寒暄下去,左手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她还没有醒过来。”他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转身冲着他来时的方向慢悠悠地走了过去。“他们安排她在拐角的病房里面,我本来想亲自带你”
“她是谁”我一把拉住了父亲的衣袖,却只是让他停下了脚步。他没有回头来看我,只是用那平淡至极,像是早就知晓这个信息的声音回答了我的提问。
“索菲亚。”
像是我脚底的土地就此开裂,我坠入万丈深渊。失重感将我环绕,我不断往下,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跌得粉身碎骨。
“你早就知道”
他没有吭声。
“为什么不告诉凤凰社的人”为什么不告诉我
“邓布利多知道。”他听上去相当疲惫,却仍是那种波澜不惊的语气。“他大概知道我与索菲亚离开魔法部的事情我没法通知他们任何一个人。我不能冒险出去,更不想让人知道我与索菲亚在哪儿。”
“可是圣诞节邓布利多没”
“是那之后的事情了。”
“在那之前你们又到哪儿去了”我问。“从九月一直到圣诞前,你们究竟到哪儿去了”
他停在了一间病房前,回过头来看我。那双布满红色血丝的眼睛垂下目光,平静地望着我的脸。
“我联系不了你,乌姆里奇那个鬼东西不会乐意通过我的信件,他们对我支持波特的事情颇有微词。如果我们的信件和壁炉没被监视着那才是真的见了鬼。”他停顿了一下,冷笑了一声。“我与你的母亲一直在追查一起失踪案件,并应付部里给我们的可有可无的垃圾任务直到我们有了一次意外的造访。你瞧,我们总是觉得有人注视着我们。无时无刻的。那时候我们就断定肯定有别人在追踪我们。而这种时候贸然跑去总部是不明智的。”
“所以你们便一直没有联系西里斯”
我看见父亲唇边的冷笑消失了。
“是的。直到圣诞节后不久我与索菲亚受到袭击,我不得不告诉了邓布利多。也是我祈求他不要告诉你,最好没有什么人知道这件事。”
“可为什么”
“我不想他们意识到这次袭击不受神秘人指使,仅仅是个人行为导致。但最后他们都还是知道了,直到一月份阿兹卡班大规模越狱之后我就知道没必要继续隐瞒。”他轻声说着,魔杖在门上轻轻敲了敲。“你瞧,弗洛。袭击你妈妈和我的与袭击你的是同一个人。”
那扇门轻轻地被打开了,而我像是被人捂住了嘴,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在那间病房的床上躺着我的母亲,黑发散在套着白色枕套的枕头上,皮肤惨白得能够轻松看见皮肤下面的血管。她便这么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却着实在呼吸。
像是有炸弹在我的大脑里炸开,只剩下一片空白。我往前走了几步,直到自己靠在了母亲的病床边上。
“他们都说是黑魔法,”我的父亲轻声说道,语气第一次颤抖起来。“我一直在追踪那个混蛋,追进了魔法部,一无所获。谁知道过了不久后你与波特那群家伙也闯了进去果然是他。但我没能抓住他,他在我面前幻影移形走了,我只看见西里斯”
他不再说话了,只是伸手撩开了垂落在母亲脸颊上的一缕黑发。
我感觉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