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来了吗”弗雷德忽然发问。
“她可能还不知道。”西里斯抬起头来,目光从我们身上挨个扫过。“重要的是从乌姆里奇干涉前把你们送过来,邓布利多应该正在通知莫丽。”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像是松了一口气。他看着我明显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金妮打断了:“我们得到圣芒戈去西里斯,你能不能借我们几件斗篷什么的”
西里斯的目光立刻从我的脸上挪开,看向了金妮。
“等等,你们不能到圣芒戈去”
“我们当然能去”弗雷德叫嚷起来。“那是我们的爸爸”
“可是你怎么解释,在医院通知家属之前你们就知道亚瑟受伤了呢”
“那有什么关系”乔治跟着说,语气激烈,像是一只被激怒了的狮子。我立刻侧过脸,他的脸还是一如既往地惨白,却有怒火在他的眼睛里燃烧。
“当然有关系我们不想让别人知道哈利能梦到千里之外的事你知道魔法部会为此做什么文章”
弗雷德与乔治还想再说些什么他们就像是两只狮子,跃跃欲试着想要把西里斯撕碎。而西里斯则也皱着眉头,豪不畏惧地回望着他们。
金妮仍然试着劝说西里斯改变他的主意,却被后者颇为不耐烦地打断。
“听我说,你爸爸为凤凰社工作受伤这本就是很可疑的事儿,他的子女几秒后就知道了情况这会严重危害凤凰社”
“我不关心什么愚蠢的凤凰社”弗雷德咆哮起来,脸涨得通红。
“我们的父亲生命垂危”乔治嚷着,几乎想要冲上去。
“听着,你们父亲也不会乐意你们这么扰乱凤凰社的大事,他知道他在做什么”西里斯明显被他们激怒了。“就是这样这就是你们不是凤凰社成员的原因,你们不懂有些事是值得为之去死的”
有些事是值得为之去死的。
这句话像是一把利剑一样刺入了我的心脏,它剧烈疼痛起来我没由来地意识到为何那个晚上在面对我的怒火时我的父亲会冲我微笑,并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去找邓布利多,将我带来凤凰社。
他也如西里斯这般信奉着这句话,坚信着凤凰社的事业值得他慷慨赴死他亦愿意瞒着母亲将我带来这儿,或许只是他在我身上看到了那么一瞬间愿意为之去死的模样。
他与母亲会不会也
我的心悲哀地想往下沉,疼痛几乎能把我撕成碎片。弗雷德与西里斯依旧针锋相对,像是想要将彼此撕碎。
乔治站在我的身侧,浑身紧绷,像是准备着随时扑上去像揍马尔福那边揍西里斯。我冲他伸出手去,轻轻握住了他握成拳头的手一片冰凉。
他愣了一下,转过脸来看我,我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与几乎被担忧悲伤与焦虑占满的焦糖色。
我只是握着他的手,死死地牵着他。我像是就此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即使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有气音从我的嘴唇里溜走。
“会没事的,乔治。”
在西里斯的劝说之下,我们最终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他像是努力想要将气氛稍微活跃一些,提议我们喝些啤酒。当黄油啤酒被挨个儿摆在桌子上时,没有人提出异议。
我们纷纷开始喝酒,酒液却像是灼热的岩浆从我的喉咙里流下,一直烧进胃里。我感觉自己的胃拧在一起,与不安的心脏一起扭动着。
我没问西里斯关于父亲的事情,即使我确定他很想告诉我。只是在死气沉沉的房间里我说不出口,我没法儿就这么开口询问我的父亲,将注意力拉在我的身上。
乔治依旧与我的手相握,冰冷得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