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比盖尔。”当她站起身着手收拾行李准备下车的时候我忍不住开口叫她。那只纤细修长的手停顿了片刻,却还是将自己背包的拉链拉上了。
“什么事,弗洛伦斯”她问,白净的脸在火车泛黄的光芒下显得柔和极了。
在她向我投来的目光之下,我却觉得自己忽然便丧失了说话的能力。我想说些什么我窘迫地想。我着实什么也没想说,只是下意识地想要叫住她,喊住她罢了这个想法让我尴尬起来。
“是关于毕业的事情。”我听见自己干干巴巴地说。“你还决心留在霍格沃兹吗,艾比盖尔”
她像是没有想到我会询问这个问题一般扬起了一边眉毛。
“毕业,如若你不提起来我也许会忘记这一回事,”而后她笑了起来,冲我做了个邀请的姿势。“我一度确实想要留在霍格沃兹当一位教授,但有人不愿意我这么做。”
“有人”我下意识地问了句,却只换来她的唇角上扬。
“是啊。”她满不在乎地说着,率先从火车的阶梯上跳了下去,动作敏捷得像是一只捕猎的老鹰。“要知道霍格沃兹的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流动性很大,他们已经开始说这门课是被诅咒了的东西。”
我感到当头一棒黑魔法防御这是她最为希望教授的科目那个一年换一次人的黑魔法防御
“艾比盖尔”我叫嚷起来。“你说的是黑魔法防御你总不会忘记往年的教授都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布兰特和洛哈特教授至今还在”
“那又怎么样,弗洛伦斯”她截断了我的话。“我所畏惧的从来都不是那些意外只是邓布利多大约不会愿意雇我。”
“为什么”
我侧过脸去看她,夜风吹拂着她的黑发,在路边的灯光下加入了一种漂亮的金色。她的目光一直望着那空空荡荡的马车头,像是落入了梦境里一般。
“因为我太年轻,不够资质。”半晌她轻声笑起来,飞速地瞥了我一眼。“现在你能看见它们了吗”
“谁”我愣愣地望着她。
她只是回望着我,随手揉乱了自己的黑发。
“没什么。”她说。“上车吧,弗洛伦斯。”
我与艾比盖尔一如往常那般在城堡的正门分开,只剩我独自一人前往了格兰芬多的长桌。当我在长桌前坐下时,却意外地意识到大多数人已经坐到了他们的位置上,而我姗姗来迟。
我紧跟着坐下。
当我在位置上坐下的那一瞬间我便意识到了气氛的不对本该坐在我身侧的阿曼达与她的朋友此时此刻却莫名其妙的坐到了格外遥远的地方。取代而之的则是那对韦斯莱双胞胎。在意识到我终于入座之后,他们暂停了原先的谈话冲我转过身来即使如此我依旧听见了“药效”诸如此类的词汇。
“你们大可直接告诉我你们的计划。”我快速这么说道。
“那太好了。”弗雷德在乔治身后探出头来。“那么还是老时间和老地方鼻血牛轧糖出了点小问题,我们得尽快搞定。”
“没错。”乔治附和着。“或者我们可以先搞定呕吐糖如何有效治疗呕吐看上去比有效止血要简单一些。”
他们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在分院帽吵吵闹闹的歌声里只能勉强被我听见。我的目光越过他们两人之间落在高台上,那只分院帽依旧聒噪着唱着新编的歌谣。
我下意识扫过教师的长桌,试图寻找一个新的身影我确实找到了,却不止一个。除去不知道为何消失不见的海格之外,教师席上还多出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女人。
那看上去并不是一个面善的女人,她矮小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