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我的母亲写的,非常简短。带着她一如既往地简单明了。
“少凑热闹,一切小心,trt no one”
落款处签着我的母亲的大名与父亲看上去颇为潦草的首字母缩写ah
谁也不能够被信任。我这么在心里读了一遍。可是,谁也不行吗就连乔治,连弗雷德,还有艾比盖尔也不行吗
我将信件随手夹进了我的书本里,便彻底将它抛之耳后了。
坦白来讲,即使今年看上去与往年都格外不一样至少对大多数人而言都是如此,但我压根儿不觉得它有什么有趣之处。毕竟考试总会如期举行,就像os永不缺席一样。斯内普教授更不会因为举行了几场舞会或是比赛就少布置几篇魔药论文。
我与那对双胞胎还是老样子,像是回到了海因里希来到之前。他们吵着闹着拉着我一起研究起各种奇奇怪怪的恶作剧产品比方说丢在地上就会变成一大块沼泽的东西,吃了鼻血横流的糖果。糖果的效果差强人意,弗雷德第一次吃下去的时候鼻血喷涌的样子一度让我和乔治以为他命不久矣,并且总是探讨着毕业后要去开一家店兜售这些产品。
“你有没有想好毕业之后会去哪,弗洛伦斯”在一次将坩埚归位并且将一切清理完毕之后,弗雷德这么漫不经心地询问起我来。“你要知道我们并不介意雇你帮我们做点东西。”
我下意识地瞥了乔治一眼,恰好对上了他的眼睛。他冲我露齿一笑,把手搭上了弗雷德的肩膀上。
“没错,弗洛,如果你走投无路的话。”
我翻了个白眼。
“行行好,韦斯莱们。”我说。“我们认识五年了,我的期望值更高呢我为你们的贡献至少称得上是一个合伙人吧”
他们又笑起来,一左一右地按住我的肩膀。
“我们的黑猫长大啦,”弗雷德这么说道。“她已经从分不清我们两个的傻姑娘长成了“合伙人”了”
“没错。”乔治接了一句。“皮毛光亮的漂亮黑猫,总有伪君子虎视眈眈地要把它偷走呢。”
然后他们的话题再次偏到了“金头发的伪君子”,“道德败坏的伪君子”上。
海因里希。
他仍旧像以前那样,张扬得像是开屏的孔雀。只不过他身侧的姑娘们打了个对折,乐意围着他的人也不再像先前那么多。他也还是和德姆斯特朗的人坐在斯莱特林的长桌上面,每天无聊地用刀叉戳面前的食物。
我曾亲眼目睹他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早上收到了一封火红的信,他甚至拆也不拆便要将它烧毁只不过马蒂亚,先前嘲笑克鲁姆的那个男孩儿一把就抢了过去,把那信件打开。那自然是一封吼叫信,即使它嘶吼的内容是一句句我听不懂的德语也无法掩盖这个事实。
而他对此的解决方案只不过是轻巧地用魔杖点了点它,接着燃烧起来的火焰就吞没了那封信件,尖叫声戛然而止。
之后偶然谈起这件事的时候,他只是咧嘴笑着告诉我那是家里人进来的信,对于他未能选入火焰杯而表示不满。
总之,一切都像是走在正轨之上,一切都像是往年那样平平无奇却又分外精彩。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正逐步走向那不可逆转的漩涡。而确实是没有的。
第二个项目举办的当天早上我起了个大早,学着阿曼达的样子给自己编了头发。效果可想而知。最后我不得不在阿曼达第三次来敲门并且告知我乔治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的时候放弃自己这个想法,顶着一头乱发下楼去见他。
“我差点儿就要跑上去找你了。”红头发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