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知道她说的话句句在理。这种微妙的气氛即使是在格兰芬多的长桌上也足以让人浑身不自在。在海因里希把马蒂亚的嘴黏上后的第二天,韦斯莱兄弟一左一右地坐到了我的身边。
与平常不同的是,我手中的南瓜汁稳稳当当地摆在我的面前,没被偷喝,没被抢走甚至连被挪动也是不存在的。
我望着他们,他们望着我。
“伪君子邀请你了,弗洛伦斯”弗雷德的声音从我的右侧传来,不知道为什么听上去带着尖锐的嘲讽意味。
“是的。”我回答道,指尖轻轻地在被子上摩擦着他语气里莫名的尖锐让我不舒服起来。“难道我不能被人邀请吗,弗雷德我想你也邀请了安吉丽娜不是吗”
话一出口我便后悔了。我清楚地看见弗雷德与乔治脸上露出颇为惊愕的表情,而后他们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地消失不见了弗雷德再次露出了那种似笑非笑的模样,而乔治则皱起了眉头这是我第二次见到他这样。上一次是在几个月前,海因里希和我去了黑湖的那个晚上。
“所以你答应了他”乔治望着我,眉头紧皱。
他信了。我忽然这么想到。就像阿曼达说的那样。
“我”
我的话没有说完便淹没在了奇怪的声响里面。无数像是纸张在风中颤抖的声响从我们头顶上方传来,沙沙的,从小到大,像是真的有无数纸张飞过一样。
我飞速地抬头瞥了一眼确实如此。天花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无数的纸张布满,刷刷啦啦地往下散落那些被精心折成信件模样的羊皮纸从天上纷纷扬扬的掉落下来,有几张掉在了我的头上。
乔治抬手接住了一张,那双焦糖色的眼睛追着上面的字而动。而后他的脸色忽然便黑了几度,像是被塞了满嘴的泥土味的怪味豆。
我慌乱地在头上抓下一张纸,纸上上花哨的花体字像是他的主人一般张扬至极那上面前几行赫然写着:
“我的情人的眼睛绝不像太阳;
红珊瑚远远胜过她嘴唇的红色。
如果发是丝,铁丝就生在她头上;
如果雪是白,她胸膛就一味暗褐”1
我的目光扫过剩余的诗歌,在那刺眼的“可是,天地为证,我认为我情人比那些被瞎比一通的美人儿更加超绝”之后是一串绝不该出现在这儿的名字。
海因里希沃尔夫。
而后我手中的信便忽然着了火。在我松手之后它便熊熊燃烧着,消失在了我的面前。而连着那些灰烬一起消失不见的还有坐在我身侧的乔治韦斯莱。
我回过头去。隔着整个礼堂骚乱的人群,我看见了海因里希。他站在斯莱特林的长桌边上,在无数掉落的纸张下面他安安静静地站着,仿佛四周的骚乱与他毫无关系。
然后他看见了我,冲我列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无处可退了。
我该如何是好这发生的一切都超出了我的想象。我想我大概应当该追出去,拉住他,告诉他我从未答应过海因里希要成为他的舞伴。
可那又如何这丝毫不会改变些什么。如若他想要邀请我,或许他早已经有所行动了也许他已经约到了别的姑娘呢漂亮的,活泼的,能像他那样在魁地奇比赛上任意飞翔的
或许他没有舞伴但那着实不太可能。我见过他身边的姑娘,多得和海因里希不分上下。他和魁地奇队的姑娘们一起哈哈大笑,又能轻松地和那些调皮的女孩儿们谈笑,甚至像艾比盖尔那样的姑娘也能相谈盛欢。
阿曼达不止一次和我提起过他与弗雷德在魁地奇比赛上的惊人表现。我也曾亲眼看到过他身上红色的衣服被风吹得鼓鼓囊囊,火红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