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还是零星的几点雪花,随着风飘飘悠悠地在天空上晃动,落在地上的时候很快便化成了一点深色的水渍。而过不了多久它便转大,还连续下了整整三天到第三天雪停的时候,白雪已经堆起了厚厚的一层,到处又变成了白色的一片。
这是不列颠的十二月,圣诞节的前三个星期。
自从第一次火焰杯的比赛过后,竞赛的紧张感就像是随着白雪的到来一样被掩埋了起来。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们也终于不像是初到的时候那般紧张,无处安身甚至有好几个能成功地混迹在霍格沃兹里,旁人看起来就像是个忘记戴领带的粗心大意的学生。
海因里希米里亚姆沃尔夫先生就是这样的一个例子,坦白来讲他大概算是所有人里最像霍格沃兹学生的人了。与其他混迹在霍格沃兹里的人不同,他不知道从哪儿找出一条格兰芬多的领带,成日就系在胸前,就这么挺着胸脯走过霍格沃兹的回廊以至于他回到斯莱特林的休息室时差点被拒之门外,而根据他的话来说便是“那个地窖里阴郁的男人从来没给我过好脸色看”
但这并不妨碍他愉悦的霍格沃兹生活,第二天他照样我行我素他大摇大摆走过回廊的身影真的像极了一只孔雀。
实话实说,他到达霍格沃兹的第一天起他似乎就格外快活,当他和克鲁姆走在一起的时候光彩丝毫不会被身旁的人掩盖即使我终日待在图书馆里,我也从不知道哪个学院的姑娘口中听闻了他的名字。除了他雕塑般精致漂亮的脸之外,姑娘们还津津乐道他与克鲁姆的关系。
不过那都是后话。
我把脸埋在围巾里,怀里抱着书急匆匆地走过变形术走廊。迎面走来的姑娘们凑在一起,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我与她们擦肩而过,一句话顺着风钻进我的耳朵里。
“是她啊。”
这句话刺得我浑身一颤,我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当我回过头看那几个姑娘的时候,却正好看见她们也站在了原地,还是像与我擦肩而过时那样凑在一起如若不是她们的目光死死地定在了我的脸上的话,我想我会怀疑刚刚的一切都是幻听。
“所以,你就是西德利亚”为首的那个姑娘挑了挑眉毛。
“是我。”
她们再次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了几句话,而后爆发出一阵笑声随后那个站在最前边儿的姑娘冲我扬起了下巴,颇为挑衅地又重复了一次我的名字“弗洛伦斯西德利亚”
“是的。”我感到莫名奇妙。“您有什么事吗”
这三个姑娘交换了个眼神,再次凑在一起说起了话也许“凑”这个字并不合适,她们更像是在说给我听。
“你们看她的头发,刘海要长过眼睛了。”
“平平无奇,我看不出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她是个格兰芬多,所以克鲁姆身边那个系着格兰芬多领结的漂亮男孩儿”
她的话没有说完像是故意拉长了尾音,而后她玩味地冲我眨了眨眼睛,笑得像是灰姑娘的后妈对不起,这是蹦到我脑子里的第一个比喻然后她上前一步,借着比我高上一个头的身高俯视着我,再次开口了。
“我可算是找到海因里希的缺点了,”她叫嚷着,声音大得足够惊动地下室里的某只蛇王。“他的眼光奇差”
她身后的两个姑娘像是受到某种指令一样开始咯咯咯地笑,像是两只争着比谁下蛋又快又多的母鸡。
她似乎对这个效果十分满意,右手食指已经戳在了我的心口上。
“所以看在梅林和那张漂亮的脸蛋儿的份上,能不能请你离他远一些呢丑小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