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金头发的男孩儿,”她说。“他和希尔小姐擦肩而过,在询问了你的病因后又出去了。”
“除此之外呢”我追问道。
“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我知道了。”我这么呓语般的呢喃回去。
我把自己塞回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
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我忽然有些想哭。
我从来都不想让事情变成这样,我从来没有想过事情能变成这样。我明明什么也没有做错,梅林啊
但如若梅林回应每一个人每一次的祷告与感慨,那么他估计会忙得焦头烂额所以一如既往地,我的祈祷与感慨毫无作用。只有医疗翼里空空荡荡的床铺回应我的感慨。
也许还得算上门口忽然传来的脚步声。
从远到近的脚步声明显十分匆忙,像是那个人一路小跑,从某个不知名的角落一路跑过来一样。片刻之后便是鞋底摩擦过地面,与大门被打开的声音。
我把眼睛从被子里面探出来,偷偷看了一眼。
也曾有个人这么推开医疗翼的大门,朝着我跑过来,告诉我欢迎回来。
但门口站着的人不是他。
那是海因里希,端着一大碗不知道什么东西正朝我走来。
“弗洛”他叫我的名字,身子已经蹭到了我身边坐下。“你终于醒了我还在担心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他说话的时候将手里的碗递到我的面前,邀功一样说道“我溜去厨房弄来的,是杂鱼汤配上一大勺碎面包粒和野山菌。”
我望着他手里的东西,面包碎浮在奶白色的汤上,还有一大片的野山菌它正徐徐往上冒着热气,我几乎能看清楚那几乎透明的水雾正往上冒。
“谢谢,”我接过来,炽热的温度立刻传上了我的指尖。“谢谢你,海因茨”
我垂下目光,用勺子搅动了几下汤上的配料它们被我和进了汤里,一下子就不见了。
“我听说了你的事儿之后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他这么说着,凑到了我的面前来。我闻到他身上的一股淡淡的香味那大概是古龙水的气味“低血糖你根本没有好好休息和吃饭,是不是”
我用勺子勺起一勺汤,里面夹杂着几粒面包片。我把它送进嘴里,又故意多勺了几勺,含糊不清地回答他“我没什么事儿,海因茨,我一点事也没有。”
“是是是,你一点事儿也没有,弗洛。”我听见他这么说着,在我床边坐了下来。“不过是在走廊上晕倒,昏过去了大半天还错过了第一场比赛。我敢向梅林发誓,这绝对不叫有事儿”
我又往嘴里送了一勺食物,什么也没说。
“见鬼,我最近都没能见到你面。”他听上去委屈极了,像是一只受了欺负,耷拉着耳朵的动物。“他们都说你在忙,礼堂也不见你过来。我一个人混在格兰芬多里尴尬极了,那个红头发的韦斯莱看我的目光就像是要剥了我的皮,把我生吞了一样咦,弗洛”
他猛的打住了接下来的话,颇为惊讶地叫嚷起了我的名字。
“怎么了”
“你可别哭呀”他显得手足无措起来,伸出的手不知道究竟是先接过我手里的碗还是先凑过来帮我擦眼泪。
我腾出一只手来轻轻地在脸颊上碰了碰,那确实有两行蜿蜒而下的冷冰冰的液体,一路从我的眼角往下淌。
为什么要哭呢,弗洛伦斯你明明知道这样也毫无用处。
“没关系的,海因里希,”我胡乱地抹了一把脸,冲他笑了笑。“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