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个人脱力般地往后靠去,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站的地方并不接近任何门框或是栏杆。以至于这个动作使我一屁股坐到了塔楼上堆积的冰雪里面凉飕飕的,毫不费力地浸透了我的黑袍。塔楼里的猫头鹰被我这一下吓得拼命扑腾,飞到最高的地方去了。
我呆坐在地上,心里却还是想着先前艾比盖尔和我说的那句话。
你喜欢的真的是乔治韦斯莱吗
多么讽刺呀,弗洛伦斯。我想道。你明明口口声声念着他的名字,可是却不能够毫不犹豫地说那就是乔治韦斯莱而不是他的兄弟弗雷德。又或许你的确从未真正地把他们分清楚。
“是了是了,”我用上自己最讥讽的语气小声反驳着,从地上爬起来。黑袍上的雪块扑簌簌地往下掉。“这确实能够成为茶余饭后的笑谈,十四岁的姑娘没办法分清楚自己喜欢的人究竟是谁嗬,足够笑一年的啦。”
我这么说着,从西塔楼上面往下走。耳旁的风声凛冽,将我那些叫嚷着“你这个懦弱的胆小鬼”诸如此类话语的声音吹到了空中,再也听不清楚了。
“我从不承认自己勇敢。”我这么想。“那又怎么样呢,看在梅林的份上,我现在只想好好过一个圣诞节。”
实际上,平安夜就在第二天。以至于当晚我回到大礼堂里面的时候,礼堂里面空荡荡的,几乎没有余下什么人来。
我扫过满屋的发着金光的挂饰和引入注目的巨大的圣诞树墙上甚至垂挂下好一些榭寄生来。而礼堂之中的烛光似乎也要比平时更加闪耀,金灿灿的,笼罩在整个礼堂上面。
拉文克劳长桌上果然坐着几个熟悉的面孔。
第一眼看见的人是乔瑟琳。她坐在靠近大门的位置上,面前摆着一小包黄油饼干。坐在她对面的人是我从未见过的面孔总和她在一起的那个叫克里斯的姑娘并不在场。艾比盖尔也是。
我犹豫了一会儿,鼓起勇气朝着那张长桌那边迈了几步。只是没等我靠近,我便看见坐在乔瑟琳对面的那位姑娘戳了戳她的手背,小声嘀咕了句什么。而后乔瑟琳便转过脸来,望着我露出一个笑容。
“啊,弗洛伦斯。”她朝我招手示意我坐到她旁边去。“你今年选择留校了,是吗”
她说着把面前的饼干捧到了我面前。
“是的。暑假里发生了些不太愉快的事情我的母亲不允许我回家过圣诞。”我从饼干里挑了一块小的送到嘴边。“你呢”
“我”她也拿起了一块,一口便塞进了嘴里,含糊不清地回答我。“我的父母都不太喜欢过圣诞节所以我也不过。”
我望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是一幅不折不扣的亚洲面孔,而她的姓氏是“林”说实话,我总是忽视着这一点。
“他们更喜欢新年。”她补充了一句,而后把手里的这一小包饼干放进了我的手里。“艾比盖尔一个下午都待在休息室里面,我想你可能见不到她啦饼干送你。圣诞快乐,弗洛伦斯。”
她冲我眨了眨眼。
“留意榭寄生。”
而后她这么不明不白地补充了一句。
我选择性地忽视了这一句。
我不知道圣诞节留校究竟是不是一件好事儿。今年的圣诞似乎总是没有往年的热闹寝室的床铺全部空了,至少我的室友都选择了回家。
我听说这全是一位叫小天狼星的阿兹卡班越狱的囚犯相关学校四周的摄魂怪与那天晚上在大礼堂的休息有关。好吧,说实话,如果不是我的母亲特意写来信叮嘱我留校期间不要到处乱窜并且提到了这件事,我想我至今也记不清那张通缉令上面画着的是谁。
“如果您真的担心,就应该把我接回去。”我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