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搭话。
这种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一直持续到我们到达礼堂我在走入礼堂前刻意扯掉了自己脖子上的领带塞入我的口袋里面,即使我随后便意识到这根本是多此一举嘈杂的大厅里根本就没有人会注意到一个试着混进拉文克劳长桌的格兰芬多姑娘。
“啊,艾比盖尔”我听见一个女声在人群中响起,而后便有一只手拉住了我的胳膊。“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把她带过来呢”
我回头看了一眼一张清秀的亚洲面孔那是乔瑟琳,毫无疑问的。
“林我没记错吧”我尴尬地冲她笑了笑,即使这姑娘像是根本没听一般将我按在了椅子上,快速地从桌子上拿了一块小蛋糕递给我。
“乔瑟琳。”她纠正道。“乔瑟琳,不是林那是我的姓,但是这么叫我总是觉得有些奇怪。”
她愉快的说完,一屁股坐到了我的身边,还不忘转过脸去和身旁的短发姑娘讲话“多吃点胡萝卜,克丽丝这次他们做得绝对好吃,我敢打包票”
我的加入似乎没有带来任何的不同每个人都专注着盘子里的食物,只有我身边的乔瑟琳亢奋地说个不停。坐在她身边的小姑娘克丽丝则被她逗得格格直笑,好几次连手里的叉子也拿不稳。
我又低下头吃自己盘子里的东西,不论是哪一样都像是先前做的那样可口。
有几次我抬起头偷偷看坐在我身边的艾比盖尔,可是没有一次她给予我她的目光没有一次。以至于一直到晚餐结束,我和艾比盖尔也没有再说上一句话。
晚餐结束后我们面前的盘子一如既往地消失不见。乔瑟琳眼疾手快地拿了杯红茶,一边喝一边拉着我的手和我絮絮叨叨地讲话。
“所以我和她说,你得把你的朋友带过来。”她说着,喝了口茶水,像是品味到了世间美味一样砸了咂嘴。“太美好了”
我不知道她究竟在赞赏什么,于是我决定转移一下话题比如说询问她怎么评价今日的晚餐,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艾比盖尔说她退出了魁地奇队”
在她震惊的目光之中,我平生第一次想给自己施个昏昏倒地。
“你生活在侏罗纪吗,弗洛伦斯”她瞪大着眼睛看我。“她在去年就已经退出了。”
她在去年就已经退出了。
我愣愣地看着乔瑟琳,她则还是那一副惊讶的模样回望着我,好像在质问我“你为什么会不知道呢”
“可是为什么”
我的话到嘴边却只说出了一半,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她说她厌烦了魁地奇训练谁知道呢,说不定她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乔瑟琳说着把喝完的茶杯放到了桌子上“不如你到拉文克劳来过夜吧,弗洛伦斯你可以自己问她。”
我望着她那双闪动着兴奋的乌黑的眼睛,犹豫了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开口“可是我是我是个格兰芬多,乔瑟琳。”
她哼了一声。
“我不认为有什么不可以的,弗洛伦斯。我们不是斯莱特林,没有兴趣把自己的休息室经营得只有自己人才能入内放心,我们不咬人。”
我回头看了一眼艾比盖尔先前坐的位置那里已经空了。我饱含求助目光的眼神自然落了个空,只有冷冰冰的空气与我面面相觑。
如果我不被抓住,这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这么想到。即使不幸被抓住了,也不过就是擦擦洗洗好几天,又或者去关个禁闭只要不被我的母亲发现,一切都是万事大吉。
更何况,我确实想知道更多。
我再次看了一眼她坐过的那个位置,深深吸了口气。
“我答应你,乔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