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艾比盖尔和乔治一起走下火车。车外的凉风卷着细雨迎面扑来,吹得我的黑袍在身后一阵乱摆。我的头发更是被风揉乱,有几缕缠到了眼前。
“梅林啊,这见鬼的天气。”我小声嘀咕了一句,把吹乱的头发往后拢了拢可这效果甚微,我的头发一下子又被吹乱了,不论如何尝试都是这样。
于是我索性放弃了这无所谓的抵抗,任由着风把我的头发吹得飘悠不定。
“你会到晚宴上来吗,小黑猫”
我听见乔治这么问道,同时他低声念了一句什么咒语。这个咒语脱口的那一刹那,他的魔杖尖端冒出了一股透明的东西,最后像伞一样展开在了我们头顶,将风雨阻拦。
我偏过头看了一眼艾比盖尔她的脸上一片惨白,甚至波及到了她的嘴唇。她看上去病恹恹的,没有什么精神。
“我要先带艾比盖尔到医疗翼去,”我说道。“如果赶得及的话,我会过来的。”
艾比盖尔走在我的身边,什么话也没有说。我们沉默地走了一段路,直到来到那一辆辆马车前面时她才有了动静。
她从口袋里面摸出了魔杖,轻轻念了一句与乔治之前施的相同的咒语而后两三步踏出了乔治变出来的雨伞下面。
“我们走吧,弗洛伦斯。”她说道。“这里太冷了。”
她独自一个人撑着伞站在我们面前,轻轻转了转伞面水珠随着她的动作纷纷扬扬地被甩出去,又和地上的水混为一体。
她刻意咬重了“我们”这个词。
“我先走了,乔治。”我从乔治的伞下面出来,轻巧地钻到艾比盖尔的伞下去。“也许宴会上面见。”
我没能再多说几句话。艾比盖尔握在我手腕上的手微微缩紧,将我往马车的方向拉过去我放弃了与她对峙,乖乖地跟着她上了一辆马车,等着它载着我们离开这里。
艾比盖尔再次陷入了沉默。她安静地握着变成雨伞的魔杖坐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她望着马车前面空空如也的,本该是马的地方愣愣出神。
“弗洛伦斯。”她忽地开口喊了我。
“是的”
她低下头盯着她那双擦得光亮的小皮鞋看了一会儿。而后才又抬起头来,抿了抿嘴。
“我从不知道你和他们的关系这么好。”
她的语气听不出她的情绪。在下着雨的夜晚之中光线更是昏暗不明,我也看不太清她的表情。
“他们把我从家里面救了出来。”我说道。“我想也算不上是什么特别要好的关系”
我的话没有说完,天空中忽地划过一道明亮的闪电。艾比盖尔惨白的脸被一瞬间照亮,我一眼便能看见她紧蹙的眉。
她也许是说了句什么的。我看见她的嘴唇开开合合,可她的呢喃却被空中的响雷撞散,我什么也没能听清楚。
“什么”我问。
她只是望着我摇了摇头。
直到马车抵达霍格沃兹,她也没再说一句话。
我最终没有来得及到晚宴上面去。我陪着艾比盖尔在医疗翼里面治疗她那被玻璃渣划破的手。而庞弗雷女士在听说了火车上摄魂怪的事情之后执意要求她在医疗翼住上一晚,以至于最后只有我一个人返回休息室里。
安顿下来后没有多久的时间,我听见门口传来一阵响动。几分钟之后阿曼达便推门而入,兴冲冲地朝我快步跑来。
“西德利亚”她一屁股坐到了我的床上,凑到我的身边来。“西德利亚你还记得我去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