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西还是我印象之中的样子。不同于他的兄弟们,他的头发永远梳理得整整齐齐,那金丝边的眼镜也稳稳地架在鼻梁上面。
唯一不同的是,他打理得服服帖帖的崭新黑袍上挂着一个闪闪发亮的级长徽章。
我忽然之间意识到,和他的兄弟所说的那样,他确实如愿以偿地当上了级长。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我的脑海里只是叫嚣着“快逃走,千万不要回头”我没办法战胜这个念头,它像是来自深渊的恶魔一样,死死的纠缠着我。
我又想起佩內洛看着我的那个眼神她时时刻刻提醒着我是我搞砸了这一切,是我亲手把帕西韦斯莱给予我的友情给亲手毁掉的。
而我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我确实一点也不了解帕西韦斯莱的事实。
于是我急匆匆地和艾比盖尔告了别,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拉文克劳塔即使我很快就意识到我这充满逃避意识的行为无异于在宣布“西德利亚是个无用的懦夫”
自从那天我离开拉文克劳塔之后,我的生活很快又回到了正轨上面我依旧热衷于到图书馆去,即使阿曼达怎么抱怨也无济于事“西德利亚,我怀疑是分院帽是老糊涂了,你一定是属于拉文克劳那群书呆子的”
当她终于停止对我的抱怨,改去关注其他事情的时候我才恍惚意识到比魁地奇更值得这位忠实球迷关注的事情出现了。
而除了即将到来的圣诞节,我想不出任何其他事情来。
步入了十二月的英格兰几乎每天都在飘着雪。一眼望过去,四周都堆满了积雪不管是城堡上,树上,或是地上,白皑皑的雪无处不在。而就在变形术走廊外的庭院上面也堆满了高大的雪人,也总有人热衷于在雪它们身边打雪仗。
我去过一次黑湖边上,湖面上已经结了冰。湖边堆积的冰雪并没有因为偏远而减少。恰恰相反的,它们更加张狂放肆,一脚踩下去甚至能没过我的脚背。
我成日戴着围巾,风雪成了我去图书馆的最大的阻碍冒着寒风到图书馆去显然易见地不是什么好主意,我更宁愿缩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喝热巧克力。
我以为这样舒适的日子能一直持续到圣诞节放假的时候但斯内普教授从来不会如我所愿。他和麦格教授一起布置下来的魔药和变形术论文把我打了个措手不及,我不得不在一个周三的下午冒着风雪跑到图书馆去。
前往图书馆的路上我再次路过了变形术走廊。庭院里面的雪人倒了一大半,只剩下孤零零的几个零零散散地分布在四周的角落里面。
而庭院的中间站着几个人我一眼就看见了那两个熟悉的红色脑袋。他们几个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着,时不时还穿出几声低笑来这听上去有些可怖。
“我想有人会遭殃了。”我这么想着晃了晃脑袋,我头上戴着的帽子上的绒球随着我的动作也晃荡了几下。“我想我最好快点离开这里。”
于是我迈开脚步,微微压低了身子以此来绕过他们的视线。
我蹑手蹑脚的行为在某种意义上确实是成功了我就这么猫着腰走过了一大段走廊,甚至连脚下的冰渣也没被我踩得“嘎吱”作响。
眼看着我就要走出这段走廊,彻底远离韦斯莱那对双胞胎了。可是冷不防在我耳边炸响的声音再次把我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jeyegs curse1”
念出咒语的女声冷静又清晰,几乎是立刻的,我感觉我的双腿骤然失去了知觉。而后它们软绵绵地再也使不上劲儿,我只能任由它们带着我整个载倒在了满是冰渣的地上。
我听见一声小声的咒骂,而后是杂乱的脚步跑过走廊,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