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绝大部分时间都是我这位亲爱的朋友在滔滔不绝地发表她的观点与意见,毕竟我在黑魔法防御课这一方面称不上多么出众特别是当教授这门课的人改成了那位裹着大蒜味头巾的教授之后,我对这门课的所有印象全部变成了“充满大蒜味”和“刺耳的小提琴曲”
即使这位教授在不久之前还微笑着帮我解了围从这一点来看,我想他确确实实是个好人,也是一位知识渊博的教授。只是他太过于神经兮兮的了,如果没有那巨大的头巾,我想他也许也会成为一个受欢迎的人。
我这么想着往嘴里塞了一小把比比多味豆。
“所以,你把我说的东西都写下来了吗”我听见艾比盖尔的声音从身边传来,她咳嗽了几声,抱怨般地骂骂咧咧起来“梅林啊,这里连一点水也没有吗”
我这才又把注意力放回面前的羊皮纸上。在我密密麻麻的高谈阔论下面是一小行歪歪扭扭的句子它的笔触拖得很长,像是蝌蚪一样爬过纸页。
那里赫然写着“大蒜味”和“劣质小提琴”
我差点被嘴里的豆子呛到。
“写完了,写完了”我快速抬手划掉末尾的句子,交出去之前又不放心地多划了几笔然后我把羊皮纸折叠起来,放到了她朝我伸过来的手里。
她只是扫了一眼,就把它放到了床头柜上。
我慢悠悠地嚼起嘴里的那些豆子梅林在上,我就不应该把一小把豆子一起塞进嘴里去嚼我吃到了青苹果,烤面包,小番茄,还有辣椒味儿。
“弗洛伦斯,”在我准备要把豆子吐出来的时候,我听见艾比盖尔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是的”我回答她,把嘴巴里的豆子换到另一边去含着。尽管我感觉我的舌头已经被辣椒辣得开始发涨发烫了。
“你有办法弄到飞路粉吗”
我震惊得把豆子“咕咚”一下咽了下去。
我感觉那颗辣椒味的豆子顺着我的喉咙往下滑,一路上燃着炽热的温度,一直烧到了我的肚子里这让我不得不吐出舌头吸了两口空气尽管这样并没有什么作用
“飞路粉,在学校里”我花了一段时间才又找回自己的声音,即使我的舌头被辣得有些发颤,说起话来含含糊糊的。但艾比盖尔还是一如既往地用着她那张亘古不变尽管我知道她会笑的脸望着我,似乎对我的可笑发音毫不在乎。
“有什么问题吗”她微微皱了皱眉,歪了歪头看着我。她的黑发顺着她的动作滑到了左边。“我想它并不属于违禁品我说得对吧”
“当然不是,”我感觉我的额头上开始渗出大颗大颗的冷汗。“但是你不指望有人带着一大包飞路粉到处走吧即使它们廉价得只卖”
“两西可。”她打断了我。
“是的”我抬手抹了一把脸。“所以你要它们来做什么呢这是什么课程的实验吗”
她沉默了一会儿。于此说是沉默,不如说她是在快速地打量四周。她飞速地看了一圈儿,目光越过先前被我拉开的帘子一直落到了庞弗雷女士的身上好运的是,这位女士正忙着手里的活儿,并没有给予我们一丝一毫的注意。
“姑且算是吧。”她压低声音回答道,即使这穆棱两可的回答并没有任何用处。“实际上,我得”
她显得有些犹豫。可是再三踟蹰过后,她最终还是小声说完了句子。
“我得去一趟伦敦。”
我感觉我的脑子一滞梅林啊,她真的知道自己在讲什么吗
“可是”
她在我惊讶地叫出下面的“违反校规”诸如此类的话之前制止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