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最终除了一句“好久不见。”以外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又朝我笑了笑。然后就转过头去,没再理会我了。
我没有来得及想太多,分院仪式紧接着便开始了那扇大门被打开,戴着尖帽子的麦格拿着一卷羊皮卷从门口往里走,她身后跟着一群东张西望的一年级。
像去年的我一样。
我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分院仪式上面的想法,可是那顶老旧的分院帽对自己的歌声有着十分强烈的执念。在它嘹亮的歌声之中我只能抬起头来,被迫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群密密麻麻的新生身上。
于是我看见了先前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个红头发的小男孩。他和一位戴着圆框眼镜的瘦小的男生并排站在一起他三番两次想找自己的朋友说些什么,可最终又是欲言又止,什么也没有说。
不知道今年又会有什么样的新生,但实话实说,我认为无聊透顶。
但我明显不记得自己的预言能力糟糕透顶,老天总是会证明我是错的错得彻彻底底完完全全。1992年,这大概应该是一个值得被人们记入历史铭记一生的一年。
我看见了火车上那个棕色头发的姑娘。
她穿着合身的黑色长袍,礼堂穹顶的烛光落在她散落在肩头的棕色长发上,像是流水一样把她的头发染得发亮柔软又漂亮。
我还是没能把她的脸看得清清楚楚的,她并没有正对着我。在我有限的视野里面,我只觉得烛光将她精致的侧脸勾勒得愈发漂亮,白皙的皮肤显得她更像我在橱窗里面见过的洋娃娃。
而在她身前几步远的地方站着火车上那个红头发的男孩儿,她的目光一路越过那头乱糟糟的红发,直勾勾地盯着礼堂正中间的分院帽看。
奇怪,真是奇怪。我为什么会注意到她呢
她会不会是我们的一员呢
我没由来得紧张起来,不自觉地望向了那只破旧的帽子它已经被麦格教授提在了手里,正等待着第一个戴上它的人。
“汉娜艾博”
麦格教授高声喊道。
她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人群中钻出一个梳着两条金色发辫的小姑娘。她拨开人群,一路小跑地坐到了那张椅子上。接着那分院帽便被放到她的头上,只是片刻的功夫分院帽便喊出了学院的名字“赫奇帕奇”
赫奇帕奇长桌上爆发出一阵欢呼。
我盯着人群中的人一个接一个走上了台子,戴上了那顶分院帽,又各自加入了属于他们的学院里面去。可是这些人里唯独没有那个棕发小姑娘她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薄唇微微抿起,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我忍不住想盯着她看就算是我身边加入了一个新加入格兰芬多的小姑娘我也视若无睹她似乎叫赫敏格兰杰。
我没有等待太久。麦格教授很快就喊了下一个姓名
“爱丽丝南丁格尔。”aice nightgae
我看见那个棕色头发的姑娘抬起了头她看了一眼拿着羊皮卷的麦格教授,随后便从队伍里面走了出来,朝着台上走去她走得很快,几步就踩上了高台,坐到了椅子上面。
那顶帽子终于戴到了她的头上。
也许有整整一分钟或者更久那顶帽子一言不发,沉默霸占了整个礼堂它甚至放弃了一贯的神神叨叨,安静得反常。
“拜托,帽子,有点同情心吧。”我这么想。“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哪儿都好,快说吧,我真想知道。”
也许是帽子听到了我的想法,又或者是它终于想起自己是顶分院帽了,它终于张嘴喊出了学院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