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自动自觉无视了我的话并且毫不留情地将我形容成了一位“不解风情而又刻薄尖酸的女人。”
“我为你未来的情人感到忧愁。”最后她这么总结道。
我搞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联系。
从苏塞克斯回到伦敦的时候是开学的前一天,匆忙的旅行使我根本没有什么时间收拾我的箱子不过实际上我压根没有什么东西要带回去。和当初艾比盖尔告诉我的一样“一年级总是有很多东西要带。”
而也仅限于一年级。
今年的九月一号和记忆中一样的嘈杂,甚至比去年更胜一筹。今年入学的新生似乎比先前更多一些,一眼望去几乎都是一些怀抱着“叽叽喳喳”的猫头鹰的,神态紧张的学生。
也有过两三句“为什么一年级不可以带飞天扫帚”的抱怨。
我独自一人拖着与去年相同的大皮箱来到了站台上面,避开了一个怀抱着猫头鹰往我身上撞的新生。我的父亲并没有像去年那样送我来到站台上面,他因工作原因而在我们回到伦敦的时候便回了魔法部。
至于我的母亲,她向来就不喜欢站台的嘈杂。她只丢给了我一句“祝你好运”便猛踩一脚油门,开着她的小皮卡扬长而去了。
于是我一个人揣着这句“祝你好运”将巨大的行李箱扯上了火车。火车站台上人头涌涌,我废了很大努力才没有被人群绊倒我敢保证如果我摔倒了,这又会是一件丢脸的事情。
我最终在火车末尾找到了一个人看书的艾比盖尔。
“嘿。”我从拉开的门里挤进了隔间里去,动作快速而熟练地把箱子塞到了座位底下,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她对面的位置上。
她听到响动便抬起头来,那双蓝色的眼睛快速扫了我一眼,然后朝我点了点头。
“上午好。”她简短的说。“你今天来得很早。”
我不知道为什么尴尬起来,窘迫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即使迟到与我毫不相关便只好把目光投到窗外去。从我的角度看出去,站台上似乎大部分人都已经上了车了,只有几个高年级的学生三三两两地聚集在站台上面。
我忽然想起我有整整两个月没有见过韦斯莱了。
不论是帕西韦斯莱,还是那对双胞胎。
我又把头转回去看艾比盖尔,发现她正巧也看着我又或者说,她一直都在看着我,等着我回答她先前的提问。
可是哪里有什么回答放过我吧,我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有些心虚地看了她一眼。
这一回我注意到了她手中那本老旧的书。那本书上了年纪,边边角角还有些残破,就连纸页也微微有些泛黄了。她将它捧在手中,一只蓝色的小书签夹在书本中间的位置上,在窗外的阳光下微微闪着光。
“诅咒与反诅咒。”她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回答道。“是很久之前的版本了。”
她垂下眼睑,长又密的睫毛随之垂落。窗外的阳光将她的侧脸照得柔和起来,白得吓人的脸颊也微微泛起一小片淡淡的红晕。
“是圣诞礼物。”然后她补充道。
我立刻明白了这本书的来源。
“是你那位神秘的亲戚送给你的”
这回轮到她不知所措了。
“不是”她脱口而出,急匆匆地将那本书合拢,随手塞到了自己宽大的衣袍里面。“就是一个普通的圣诞礼物而已”
我看见她的脸飞速涨红了,比先前更红,像是那天在西塔楼上的时候一样这倒是显得她毫无血色的脸红润起来了。
“不是”
“不是亲戚。”
我不愿意放弃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