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盯着那火焰看上一会儿,我毫不怀疑我的眼睛会疼到明天早上。
她抱着膝盖坐在我身边,盯着那火焰看了一会儿。
“嗯。”半晌她点了点头。“我想他也知道。”
她的语气又轻又柔,和面前的火花一样暖和。
“你为什么不去礼堂呢”我追问她。“你的朋友在等着你,我看见了今天下午,他们说”
“不想去。”她打断了我,语气坚决。“而且他们不是我的朋友。”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
“我们只是能说上几句话而已。”她简短地总结道。
我没由来地有些难过我和她甚至连几句话都说不上呢。
她似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拉长了自己的声音慢悠悠地说:“你看西德利亚,”她说“他们说着要祝贺我,可实际上他们根本没有这种心思。”
“那我”那么我算是你的朋友吗
她看了我一眼,像是被我打断了思绪一样,接下去的话不知道为什么结巴起来。
“所以所以”
她重复了几次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我看见她的脸上涨起红晕比先前更加明显。
我疑惑地望着她,等着她的下文。可她却忽然“蹭”的站起了身,朝着门口大步走去了。
梅林啊不是吧
“喂”我忍不住叫出声来,她宽大的斗篷还披在我身上。“你的斗篷,还有提灯”
“你拿着回去吧。”她头也不回地回答道。
我看见她扎成马尾的黑发在脑勺后晃荡不定,飘飘悠悠地,和她的身影一样朝着那拐角而去。
她和之前无数次一样消失在了拐角,留下我一个人裹着她的斗篷,在她留下的那盏手提灯下与满满一屋的猫头鹰面面相觑。
外面的钟楼在夜晚的风雪里响了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