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他这么犹豫着开口了。“我在弗洛伦斯的笔记本里找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dah,是你的姓氏。”
“这么说,你偷看了她的笔记本,发现了无足轻重的小纸条。”她讥诮地笑起来,冲着走过来递酒的埃斯特雷尔点了点头。“于是想过来问问我她有没有和我私奔逃走如果这是你的问题的话,没有,韦斯莱先生。”
“弗洛伦斯失踪了,希尔。七月二十七号那晚被你们的人击中了。”他皱起眉头。“你应该知道这一点,希尔,那张纸条与你有关吗是你放的吗”
艾比盖尔没有立刻接话,只是看了乔治一眼。那双蓝色的眼睛近乎漠然地上下打量了一圈,最终使得她的唇角露出一抹称得上是嘲讽与不屑的笑容。
“纸条与我没有关系,韦斯莱。我是不是需要提醒你我的名字叫艾比盖尔,这样你就能知道我的缩写是ah”酒杯贴近她的红唇,酒水又少下去一些。“少一只耳朵是什么体验,韦斯莱”
“棒极了,不劳你费心。”他握紧了拳头。“那么你在场吗,希尔那天晚上,你知道是谁”
“韦斯莱。”她出声截断了他。“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
酒吧里安静下来,只有假壁炉正尽心尽力地模仿着火焰燃烧的声音。乔治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面无表情,眼睛里甚至没有半点感情他没由来地想起了另一双眼睛。蓝得像海洋一样的海因里希的眼睛。
他几乎要开始讨厌蓝色了。
那双蓝眼睛的主人冷笑了一声,扬起头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韦斯莱,你猜想的一直都对。弗洛伦斯没有死。”
仿佛是热水落进了铺满白雪的地上,又或是离开了水的鱼儿乔治感觉自己从座位上猛的跳了起来,撞翻了那张高脚凳。咣当的声音在酒吧之中回响,他却顾不上这么多了。
“你说什么”
“弗洛伦斯没有死。”艾比盖尔放下杯子,从口袋里摸出一盒扁下去的香烟,抽出一根咬在了嘴里。“还是说你希望她已经死了,韦斯莱”
“什么不”他几乎在尖叫,仿佛有人在他的胸腔里塞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一下快过一下的心跳与喜悦几乎要冲破他的胸膛,带着他飞上云端一样。“她现在在哪她还好吗你是怎么知道的,希尔”
被他询问的人却没有半分他的喜悦,甚至连万分之一的活力也没有。她坐在那张高脚凳上,用一个复古的老式打火机点燃了含在嘴里的香烟,并吐出一口缭绕的烟圈。她只是仰头看着那烟圈往上飞升,在光芒之下变成暗淡而昏黄的色彩,最后消散不见。
仿佛有什么东西也从她的身体里随着那烟雾一起飞升消散。
“dah是丹尼尔和薇诺娜希尔。你们转移波特的那晚上我也在。我目睹了疯眼汉的死亡,也看见弗洛伦斯从扫帚上掉了下去。但她没有像疯眼汉那样垂直地掉下去,她摔下去并开始往下坠落的瞬间便消失了。大约有人带着她幻影移形了。”
然后她停了下来,蓝色的眼睛平静地望向了乔治的方向,她的手却在抖。
“是我认出了她。”她说。“也是我试着杀死她,韦斯莱。”
烟灰从尖端跌落,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了。
=乔治卷白鹤之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