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们喝了增龄剂之后躺在医疗翼里装死的那次”
乔治的脸颊似乎微微有些泛红起来,一丝微笑却跳上了他的唇角。
“是啊,很糟糕对不对坦白来说那时候我几乎要和她告白了,要不是庞弗雷女士忽然打断她的话,我想我早就说出口了没想到她也是。”
他垂下眼睛,笔记本哗啦啦地翻了几页。
“还有她住进医疗翼的那个晚上,我们庆祝哈利胜利的那天,记得吗要不是黄油啤酒和消息延迟,我敢发誓我会第一个到场,而不是让那个伪君子去陪她。”
弗雷德只是望着自己的兄弟低头翻看那本笔记本,偶尔露出来的一页上爬满了黑色的细小的文字,那看上去非常稚嫩,像是小女孩儿的字体,而随着那本子的翻动上面的字体开始变得流畅,优雅,像极了写字的主人。
他忽然想起多年前他们探望比尔从埃及回来之后的那个暑假。那个平平无奇的,八月末尾的一个下午,他们正试着制作一个吃了能让人浑身变色的糖果窗外的雨声一如现在这般淅淅沥沥,沙沙地响着。乔治忽然从书本和坩埚之中抬起头来,用着一种小声却绝不犹豫的声音喊了他的名字。
“什么”他问。
“我想去找弗洛伦斯。”
弗雷德从自己面前的坩埚里抬起头来,诧异地望着自己的兄弟,仿佛他长出了两个脑袋并浑身都变成了墨绿色一样。透过那缥缈的蒸汽与沸腾的药水,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点问题。
于是他又问了一次。
“我想去找弗洛伦斯。”
同样的回答,除了面前的男孩儿的脸开始变得通红,几乎要滴出血一样。
“弗洛伦斯”他古怪地问。“你的愧疚还在折磨你吗,乔治别忘了她正在被可怕的女人禁足,我敢保证那个女人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你还有我。”
“所以我我们要把她偷出来。”乔治说,语气与表情坚定得像是在和他说“用游走球把马尔福砸下来”或是“冲费里奇的脑袋丢一颗粪蛋并比一比谁先溜回休息室”。
他听见自己大笑了一声,从地上猛的跳了起来,差点儿就撞翻了面前沸腾的坩埚。
“乔治,你喜欢她,是不是”他得意地叫着,像是发现了宝藏的海盗一样欣喜若狂。“哈我就知道,我早就知道了你为她写下密密麻麻的卡片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但是你说那是愧疚那才不是愧疚呢,你就是喜欢她,对不对,我说得没错吧”
他本以为对方会矢口否认就像之前无数次那样,告诉他“如果不是我逼着她出来,她也不会遭受那样的事情。”,又或者破口大骂,用安吉丽娜的事情反唇相讥,但是没有。
“是呀。”他说。“我喜欢她。”
弗雷德感觉自己一拳打进了棉花里,所有“未卜先知”的喜悦与得意都湮没在了无比平静的坦白之中。
“什么时候”他把自己丢回地上的垫子上。
面前的人笑了,露出整齐而白净的牙齿。窗外的雨还在下,那轻柔得不像是乔治的声音透过雨声,火声与魔药沸腾的声音,轻飘飘却又无比坚定地传入他的耳朵里。
“她坐在病房的床上冲我微笑的时候。”乔治说。“我想去找她。”
那时候他是怎么说的
“你应该去。”
“什么”
魔药的热气与火焰燃烧的声音脱离了他的身侧,而端坐在他面前的男孩儿少了一只耳朵只有雨水淅淅沥沥地往下落着,雨声不绝于耳。
乔治望着他,疑惑不解。
“乔治,要我说,你可一点没变。”他忽然没头没尾的说,换来对方更加疑惑的蹙眉。“你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