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fh”,他不用看。那是他刻的。刻完之后一度被弗雷德嘲笑,说他像个初出茅庐的,情窦初开的傻小子他骂着脏话反驳,说本来就是。
笔记本被放在了书上,一只漆黑的盒子边上。
他把盒子抓到手心里,将它打开那朴素的黑盒子里却意外地铺着天鹅绒,一枚戒指端端正正地放在盒子中央。一颗红宝石稳稳当当地镶嵌在指环上,裁剪妥当的,写着“i you arry ”的纸条塞在那只盒子里。
那双棕色的眼睛平静地看了它一会儿,盒子被放回抽屉里,合上了。
今天你会听见这句话被说出口。当他走下楼迎接那欢喜的气氛与煎肉饼香气的时候他这么告诉自己。可惜说出来的人不是你,也不是你想的那个人在听。
这是第一次他想当一个逃兵。也是绝不可能成功的一次。
他站在帐篷前面,香槟,火焰威士忌以及一切夹杂着酒精的饮料的气味钻进他的鼻子里,却麻木着每一条神经。早些时候换上的礼服裹得他满身大汗,在招待法国来的姑娘的弗雷德已经悄悄拉开了领子,好让凉意钻进身体里。
音乐声在帐篷里响着,舒缓的音乐,宾客大多已经到场,却仍有空余的椅子大概总还缺几个未准时到来的客人。乔治站在帐篷外边儿一点的位置上,和哈利,罗恩赫敏站在一起。
哈利没有看他,自从那晚上过后便不敢看他的眼睛,仿佛他掉的耳朵让他就此变得面目全非了一样。即使他变成了巴尼一个喝了复方汤剂的假身份也是如此。
他们在讨论穆丽尔姨婆,那个不怎么讨喜的女人。罗恩轻飘飘的用一句“她对谁也不客气”作为对她的评价这句话说完没一会儿,弗雷德的脑袋就从帐篷里探了出来。
“穆丽尔吗她确实对谁也不客气。”他这么说着,从帐篷里钻了出来,站到乔治边上。“刚刚她指着乔治说他耳朵不对称那个老太婆,我真希望比利尔斯叔叔还在。他在婚礼上可是个活宝。”
乔治瞥了弗雷德一眼,后者却全然没看他。
“就是看到“不详”后二十四小时就死掉的那个”赫敏问。
“是啊。但他在发疯前,可是每次聚会的生命和灵魂啊”弗雷德说道,换上了一副神秘莫测的笑容。“他经常一气灌下整整一瓶火焰威士忌,然后跑到舞池里,撩起长袍,掏出一束又一束鲜花,就从他的”
“是啊,听上去他真是个可爱的人。”赫敏打断了他,几个人哈哈笑成了一团。
乔治也跟着笑了几声,却觉得索然无味。
他重新抬起头来,目光缥缈地望向远方而就在那花园的边上,他看见两个身影正朝他们的方向走来,两个并排走着的脑袋,一黑一金,穿着考究的礼服。
乔治敢发誓自己见过那两个人。没人没见过。而赫敏接下来的惊叫准时传入了他的耳朵里则相当完美地证实了这一点。
“克鲁姆”
“你今天可真美。”克鲁姆轻声说着,将请柬递给了罗恩。
而乔治没有去看他。
在克鲁姆身后几步远的地方站着一个金头发的年轻男人,有着能与一切出自大师之手的油画里的人物的容貌。只可惜他没有笑,一双蓝色的眼睛只是直视着乔治的脸,阴郁笼罩在他的眉间,看上去像是褪色的雕塑。然后他冲着乔治伸出手,请柬夹在指间。
那上面写着:海因里希沃尔夫。
“你怎么在这儿”
异口同声。乔治飞速地回头看了一眼罗恩,后者也正瞪着眼睛看